鳳鸞雙子,姐姐鶯歌性格開朗,妹妹蝶舞內斂害羞。二女父母在部落爭鬥中早亡,被南火仙收作徒弟,自記事起便已服侍在遊昊身邊,是除了遊伯陽以及南火仙之外,遊昊最親近的人。若說到誰最清楚遊昊為人,連遊伯陽和南火仙都不及她倆,二女服侍遊昊多年,其實這遊蠻子從前雖然蠻橫霸道,驕橫無禮,卻是待二女如至親妹妹一般,雖偶爾捉弄調侃,卻點到即止,不傷大雅。年幼之時,二女修煉懈怠不力,多有被南火仙嗬斥怒罵,是這蠻子擋在她們身前,用那稚嫩的語氣惡狠狠威脅南火仙,信誓旦旦地說道:“老頭子,你再敢欺負我的兩個媳婦,我便將你胡子拔光!”弄得南火仙哭笑不得,隻得作罷。二女受傷疲倦之時,這蠻子還會偷偷拿來一大堆靈丹藥草,從不把她們當作侍女奴才,更不像那些真正的紈絝子弟,對侍女有非分之舉。是以遊昊的真情禮待,方才換來二女的忠心耿耿,死心塌地,隻是這蠻子愚鈍,如今又像他爹一樣沉浸武道,一心修煉,始終不懂少女之心。
背後突然傳來腳步踩在碎石上的聲音,遊昊驚覺,回頭喊道:“誰!”
隻見一個白衣少年一隻手拿著一串串野果,另一隻手還抓著一隻不知名怪鳥,微笑的站在那,看著三人。
遊昊舒了一口氣,罵道:“怎地你走路一點聲音都沒?”
瞧見偃羽微笑不語,三人方才驚覺手還緊緊握在一起,連忙鬆開,雙頰一片嫣紅。
偃羽熟練地生起了火,將那怪鳥的羽毛拔幹淨,便串了起來放在火上烤。眾人無語,為了緩解尷尬,遊昊咳咳兩聲,問道:“這是什麼鳥?”
偃羽笑了笑,說道:“不知道。”
遊昊怒道:“不知道什麼鳥,你還敢給我們吃?”
偃羽又笑了笑,說道:“不是我們吃,是你吃。”
說罷,將那野果分別遞給了鶯歌蝶舞,自己也摘了幾顆放入嘴裏。
遊昊又怒道:“憑什麼?瞧這怪鳥樣,肯定很難吃,我才不吃呢!”
偃羽又笑道:“不吃又何來的力氣趕路?是誰方才說不是到這遊山玩水的?”
遊昊頓時語塞,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二女捂嘴偷笑,心道:果真一物降一物,想不到這偃公子竟總能在三言兩語之間便讓那無法無天的少城主吃虧。
方才想罷,便聽到“咕咕”的叫聲,遊昊無奈地轉過身來,冷哼一聲,“吃就吃!”
隻是那苦澀老嫩的怪鳥肉,著實難以咽下。
蝶舞輕輕拭擦嘴角,問道:“偃公子,已馬不停蹄奔波兩日,還需多久方能到達深寒鬼淵。”
偃羽添了一把柴火,微笑回道:“如我隻身前往,以千裏馬腳力,應能五天之內到達。但按眼下速度,約莫還需要五日時間。”
遊昊惡狠狠地撕咬著那怪鳥腿,滿嘴油膩,口齒不清地說道:“為何還要如此之久?”
偃羽,鳳鸞雙子齊刷刷看向他。
遊昊一愣,差點把那鳥腿掉到了地上,旋即明白,還不是因為他修為低下,拖慢了進度,隻好裝作認真吃肉,嘀咕著說道:“真難吃,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四人開懷一笑,山風忽止,抬頭望去,蒼穹深邃,繁星滿天,如同無數顆閃亮珍珠,在暗淡的夜空中,熠熠生輝,不想這荒郊野嶺,竟能看見這漫天星辰。
遊昊正在不遠處盤腿閉目修煉。
偃羽笑了笑,回過頭來說道:“接連兩日都不曾有遇見障礙,以南火仙之言,雀伏城在南蠻耳目眾多,必不會讓我們輕易到達深寒鬼淵。”
蝶舞嫣然道:“偃公子,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約定不論中途發生什麼狀況,我們都在五天後於深寒鬼淵入口見麵。且無論是否等來對方,嶽主推選之日前,必須的回到鳳遊城。可好?”
偃羽稍作思考,便笑道:“蝶舞仙子,此方法可行。隻是不管是否與我走散,還請兩位仙子莫要離開少城主半步,如遇緊急情況,先行回避,切莫硬闖。”
二女心下感動,此番出行,她們最為擔心的便是蠻子的安危,而偃羽處處為遊昊著想,便是自己不喜肉食,也要抓隻肉鳥烤給那無肉不歡的蠻子。
當下嫣然一笑,齊齊道:“多謝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