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沒再說什麼,蔣華卻是愈發激動,“你就是市局的常局長是吧?我們家張飛下午被你訓斥,你又是說要開除他,又是要查他,要把他送交司法機關,指不定他就是受了這樣的刺激,才會一時想不開跳樓,你倒好意思懷疑別人。”
蔣華的話一出來,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除了蔣華帶著幾分憤然和情緒激動的喘息聲,其他人都麵麵相覷,這女人可真都敢說啊!
楊宏超和賈新遠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那嚴肅的表情下,俱是古怪的神色,輕咳了一聲,賈新遠道,“蔣華,你怎麼說話的,小張死了,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也很難過,他是一名優秀的幹警,失去了他,是我們公安戰線的損失,所有人都為他可惜,常局也是一樣的,他沒別的意思,問你的話隻是一些常規詢問罷了,你不要自己多想。”
“我怎麼會不多想,他那麼問的意思分明就是把嫌疑人在問,我有病嘛我,害自己丈夫幹嘛?”蔣華激動的大喊大叫,即便是對著賈新遠,她依然是歇斯底裏。
常勝軍眉頭微皺著,看了眼蔣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此刻和對方多說什麼,估計對方也聽不進去。
“走吧,先回去。”常勝軍沉聲說了一句。
常勝軍等人離開,現場除了一些警員,再次恢複了平靜,回到市局,常勝軍悶聲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楊宏超和賈新遠再次跟了過去,見常勝軍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楊宏超上前說道,“常書記,婦道人家比較不理智,她說的話,您也別往心裏去。”
常勝軍撇了撇嘴,他跟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計較的,真正讓他鬱悶的是張飛跳樓自殺的事,難道真是被他下午怒斥了一番,才導致了對方跳樓?如果真是那樣,那小年輕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算了,沒什麼事,你們先離開吧。”常勝軍對著楊宏超和賈新遠說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常書記您也早點回去休息。”楊宏超點著頭,掃了常勝軍一眼,和賈新遠一起從常勝軍辦公室離開。
“常局,那張飛是自殺的吧。”周淮等兩人走了,說道。
“哎,看情況是這樣的。”常勝軍歎了口氣,“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小年輕就算是真被我的話給嚇到了,總不至於跳樓吧。”
“也許他是真的手腳不幹淨,您說要嚴查,他自個嚇到了,所以就采用了這種極端方法。”周淮說著自己的看法。
常勝軍沉默著點頭,周淮說的,可能也是唯一的解釋了,盡管他覺得這種解釋似乎也牽強,但除了這種解釋,好像也沒別的解釋了,剛才的一番仔細詢問和現場查看,都證實了張飛是自殺,他幹了快二十年的刑偵了,現場有任何蛛絲馬跡逃不過他的眼睛。
拿出一根煙,這會煩躁著的常勝軍打算抽煙解解悶,周淮見狀,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幫領導點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