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什麼了?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卻要離開我?你說要我娶你,現在卻說你不愛我?白佛指,你把我當什麼了?”他為尋她,追出連城三十裏,立在大雨中大聲質問她。
那時的她應該是高興的,可她不知道,連侯英娶她需要付出的代價。
痛!好痛。
身體像被什麼壓住,被什麼貫穿身心,最後又被狠狠搗碎了一樣。
“啊!”她猛地睜開眼睛,隻見連侯英壓在她的身上,又一次侵犯著她的身體。
“終於叫出來了?賤婦!”連侯英一隻手捏著她的臉,一隻手撐在床側支撐著身體。
白佛指咬著唇,眼淚自眼角掉出來,她看著身上的男人不停地侵占著自己的身體,此刻,隻有疼痛,沒有快樂。
“我求你,停下來。”
胸前的二十六處傷口還在疼痛,手臂的箭傷也牽扯著讓她倒抽一絲涼氣,身下更是極為羞恥的疼痛。
“停下來?不是你在睡夢裏拉著我的手,求著要我碰你嗎?”連侯英捏著她的下巴狠狠一甩,眼中滿是厭惡。
是啊,她在睡夢裏夢到過去,過去的連英侯很好,也很溫柔,她非常非常的喜歡。
“既然你那樣想要,我自然好人做到底。”連侯英更加用力地折磨著她。
白佛指抓著床褥的手指一鬆,用力地揮出去,緊緊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她閉上眼睛,任眼淚奔流。
曾經種種都抵不過她是魯國細作來的決絕。 xulI
她從未害過誰,從未竊取什麼軍情機密。
她不過是以心換心,可他卻很嫌棄。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這一天過的好漫長。
從白天被他折磨到了黑夜,從昏迷折磨到清醒,從清醒再度迷失。
陽光透過層層青紗照進來,光線略清冷,白佛指突然睜開眼睛,已不知過了多少天。
屋外響起一男一女的低聲對話,她仔細分辨,才知道是連侯英和他的師妹馮紫元。
“師兄既然救了她,為什麼不把她放了?”
“她還有利用價值。”連侯英淡淡地回答。
“師兄是想在兩軍交戰時,拿她到陣前羞辱魯國的國君,以破敵軍士氣?”
半響,連侯英也沒有說話。
可是屋裏的白佛指卻淚如雨下,原來,他救下自己,留下自己,在自己胸前刻下他連侯英的名字,這一切,都是為了拿她去陣前羞辱魯國!
連侯英的沉默正好粉碎了白佛指那一顆裂痕斑斑的心。
她捂著口鼻,盡量不要讓自己哭出聲音驚動外麵。
她要離開連侯英,活著離開南連國。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拖到陣前威脅魯國的將士。
為了離開這裏,白佛指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假裝昏迷,隻要連英離開片刻,她就會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戶觀察四周,計劃著逃跑。
窗外是一片山霧蒼翠,與世隔絕。
白佛指突然想起曾經,她握著連侯英的手說過:“夫君,我們離開連城,從此遠離富貴紛擾隱居山中。室中一簾青紗,室外一簾雲霧蒼翠,朝朝暮暮,耳聞鳥鳴,眼觀山巒。可好?”
此時此刻不正是,山中有一屋,朝朝暮暮,耳聞鳥鳴,眼觀山巒,室中一簾青紗,室外一簾雲霧蒼翠。
原來,連侯英沒有忘記。
“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醒了。”院子裏坐著的黑衣女子突然出聲,隻見她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刀雕刻著一個木偶。
馮紫元?
她是連侯英的師妹,因為從小左臉被燒傷,一直戴著半張銀箔麵具示人。
那天城門一戰,也是馮紫元在城門外接應她,將她帶到此處的。
佛指連忙放下竹簾,正要轉身時,忽然聽到啪地一聲。
那是短刀插在桌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