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為什麼不讓楚昭雪現在去找費辰司也是有原因的,雖然費辰司這小子的確是為了她女兒好才選擇瞞著楚昭雪,可是盛芳也沒忘了女兒口中提到那個叫唐欣的女人。雖然費辰司對自己女兒一心一意的心她是知道的,可是聽到這男人在外邊還有別的女人糾纏的時候,她心裏的不舒坦不比女兒少。
她就是在這個上邊吃了虧,所以對這種事情格外介意,什麼親妹妹單純的朋友,這些她都是不信的,她隻知道一個男人要是真的喜歡一個女人,那就應該有點擔當,趁早把外邊那些鶯鶯燕燕的處理幹淨了,以免他的女人看到以後會不開心。她的確是很滿意這個女婿,但是這件事上的立場她卻是和女兒一樣,女兒不往心裏去那是她大度,可她不行,她可見不得自己女兒收到絲毫委屈。
所以她才攔著楚昭雪,不讓她現在去找費辰司,讓那個小子急幾天,等他耐不住性子的時候,一定會自己上門來接女兒回去的。隻有這樣費辰司才會長教訓,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也知道女兒對他多重要。
盛芳知道自己快要不久於人世了,她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自己活得長久一點,她隻能在她最後的時光裏,讓女兒過得更幸福一點,隻有這樣她心裏得愧疚才能少一些。
滴答,一滴淚水從盛芳眼眶滑落,而後滴入水裏再也消失不見。
——
肖年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大概是因為肖逸和蘇珊聯姻的事情刺激到了他,讓他不得不把行動提前了好幾天,隻能沒想到他這番舉動早就在肖逸計劃之內。
肖年記得那天是一個陽光很溫暖的大晴天,跟十年前母親送走自己時候的天空一樣好看,他向來是討厭溫暖的,可是他卻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讓人舒適。等他按照原計劃進行開始擊垮肖逸的時候,卻被人告知創新宣告破產了,而後就是他的大本營已經被肖逸占領了,手低下的人除了十年前跟著自己的人,其他的也早就倒戈相向了。
即使這樣,肖年也還是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舒服,舒服到讓他好像忘記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心隻想醉死在著溫暖的光輝裏麵。聽到創新破產的時候他也隻是表現出了稍微的一點吃驚,也隻是一瞬他就想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大概這個局早在那個叫費辰司的男人離開的時候就為自己設下了。以後的時間裏他所做的事情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中,就連現在他有這樣的結果,恐怕那個男人早就料到了吧。肖年想起同自己隻見過一麵的哪個男人,背後不禁升起一陣冷汗,沒想到隱藏在那副英俊的麵容背後的心,竟是如此的步步為營仿佛看戲一樣的等待著他最後的下場。
人人都說自己陰險狡詐心思不可揣摩,肖年想到這兒不禁失笑,這前四個字他的確擔的起,但是最後的那些可完全就是對自己的高估,恐怕那個叫費辰司的男人才可以得到如此高的讚譽。當然這也僅僅是他的想法,因為在別人那裏,這幾個字可是跟誇讚完全不沾邊的。
肖逸來的時候肖年正坐在沙發裏,西裝背部已經微微有些皺褶,領帶痞子氣的亂扯著,手裏夾著一根煙卻沒抽,煙霧朦朧中隱約可以看到他陰柔的眉眼。其實如果這樣看起來的話,肖年劍眉星目,兩頰上稍稍冒出頭的胡茬,平添了幾分陽剛之氣。肖年這樣看起來多了幾分看透世俗,超然物外之氣,好像都這場失敗早已經料到一樣,心平氣和的躺在沙發裏等待自己的結局。
從小這個叔叔肖逸就是搞不懂的,他耍陰謀詭計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懵懂小孩,他奪權篡位的時候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剛出頭的少年而已。還記得小時候爺爺就說,他這個兒子不簡單,如果他肯用心的話將來肯定有一番作為。二奶奶也曾說,她這個兒子是頭狼,一頭會吃人的狼,傷人傷己終究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那時候他隻是對這個傳聞中的叔叔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小孩可以讓父母如此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