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曉看了馬素芳一眼,皺了皺眉頭。
戴著副金屬邊框眼鏡,陰陽怪氣薑明的男人是馬素芳的親弟弟,馬善文。
馬素芳幫著馬素文說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以說馬善文有資格坐在這間廳堂裏,全靠他有個照顧自己,且是徐平盛妻子的親姐姐。
此時,馬善文推了推眼鏡,看向薑明,嘴角帶著輕微的冷笑,說道:“薑神醫是吧?家主方才介紹你的時候都是這麼稱呼的,我這麼叫你沒問題吧?能當得上神醫的稱呼,那你的醫術一定相當高明,正好我最近身體不適,能不能請你幫我看看?”
聽到馬善文這麼一說,廳堂裏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薑明的身上。
誠然,雖然方才徐生治和徐平盛這掌舵徐家的倆親兄弟都肯定過薑明的醫術,說的神乎其技,簡直是要能生死人肉白骨了。
但他們的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懷疑,畢竟薑明的醫術高低他們用眼睛看又看不出來,但卻能實實在在的看出這隻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而已。
好像都還在南江大學讀大一,和徐家大小姐是同班同學。
醫術離不開的經驗積累,有幾個名醫沒個從醫數十年的經驗?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大一學生,能有多高明的醫術?
再說了,就要薑明是李神醫的徒弟,名師出高徒,那他醫術要是有那麼厲害,怎麼之前都沒人聽說過他的名字?
薑明看了馬善文一眼,平靜地搖搖頭,說道:“不看。”
馬善文嘴角上揚的弧度變大了,他笑著說道:“薑神醫是不是出診費很高,擔心我付不起錢?沒關係,隻要你把我的身體治好,多少錢我都可以付。有廳堂裏的大家作證,還有大小姐在這裏監督,你不用擔心我會賴賬。”
薑明再度搖搖頭,接著說道:“不是錢不錢的事,我隻是不想給你看病。”
“薑神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都說醫者父母心,您從李神醫處習得一身醫術,理應是懸壺濟世,救天下蒼生,您說對不對?怎麼能不想看,就不給我看呢?這有失醫德啊!”馬善文故意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睜大了眼睛,仿佛很驚訝地說道。
一旁的馬素芳接過話題,譏諷道:“善文,別人不給你看,是自知斤兩,不想在你身上露了餡,差不多說兩句也差不多了,好歹是家主請來的貴客,你把話說的這麼直,都不給人留點麵子,這可不是我們徐家的待客之道。”
見這姐弟倆人一唱一和,徐曉曉心頭慍怒,臉色難看至極。
她和馬善文見麵次數不多,但早就聽說過此人剛愎自用,仗著姐姐是二叔的妻子,目中無人。
但隻是一個馬善文沒和薑明見過,拎不清輕重都算了,馬素芳明明是和薑明接觸過,知曉薑明對徐家的恩情,也知道徐家對薑明的態度。
馬素芳她竟然不僅沒阻止馬善文,還跟他一唱一和,在這裏擠兌薑明?
就算是長輩,這也不能忍了!
徐曉曉麵色一沉,盯著馬素芳,冷聲說道:“嬸嬸,你和你弟弟這是在侮辱薑神醫,我要求你們向薑神醫道歉,否則我會把你們倆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我父親,讓他親自去找你們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