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的父母回到顧氏,怎麼樣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吧?”
顧祁言猶豫了一會兒,裴詩安急了拿著匕首的手加大了一點力氣,白歆的脖子被刀勒出一道血痕,鮮紅的血珠往外滲。
顧祁言見到這個情形立馬答應下來:“我答應你,但是裴伯伯跟裴阿姨隻能從小經理做起,沒有問題吧?”
裴詩安沒有說話,默許了顧祁言的決定。她用刀子劃開了捆著白歆的繩子。
就在程宥和顧祁言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白歆奪過裴詩安手中的匕首朝她刺了過去。
裴詩安抓著刀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歆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漬說:“你不是也想讓我死嗎?那就你先去死吧!”
程宥跟顧祁言衝向裴詩安,顧祁言先抱住了裴詩安。
看著離自己那麼近的顧祁言裴詩安覺得有點像是在做夢的樣子,她緩緩將手伸向顧祁言,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鮮血從傷口潺潺淌出,裴詩安感覺自己的身上越來越涼:“顧祁言,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顧祁言的眉頭蹙起,沒有說話,但是裴詩安知道他是在乎的。
她的指尖撫上了顧祁言的眉頭:“別皺眉,你還是,沒心沒肺的樣子比較好看。”
裴詩安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裏。臉上的氧氣麵罩讓她有些呼吸不太順暢。
守在床旁邊的顧祁言看到裴詩安醒了過來,叫來了醫生和護士。
護士將裴詩安臉上的氧氣麵罩取了下來,醫生給她做了一些檢查對顧祁言說:“患者雖然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但是因為這次受傷,加重了之前的病情,我們會盡全力醫治,但是也要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送走醫生後顧祁言又在裴詩安的病床旁坐下,他通宵沒有睡覺,眼睛裏的紅血絲,下巴上的胡渣讓他看起來不太精神,他的聲音裏也滿是疲倦:“你之前為什麼沒有跟我說你的病情?”
顧祁言突如其來的關心,反而讓裴詩安有點不太適應。
“反正也治不好,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顧祁言看著眼前的裴詩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說不出什麼寬慰人心的話,隻是說:“醫生說了,你這個病可以動手術試試看。我可以幫你聯係醫院,看有沒有醫院願意接收你這樣的病人。”
裴詩安知道那不過是醫生為了安撫家屬說的話,手術成功的幾率連百分之二都不到,所以裴詩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用了,我不做手術也可以。”
“你為什麼總是想著自己,從不為周圍的人考慮考慮?”
裴詩安看著病房裏的天花板,回憶著自己不算漫長的一生說:“我活了二十幾年,有12年的時間裏我一直追逐著你的步伐希望你能回頭看我一眼,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是為了你活的,但是我現在有點累了,可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況且裴詩安也不想要顧祁言施舍的憐憫,人生的最後一程,她想要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活。
“那是我多管閑事了。”顧祁言說著摔門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