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推著裴詩安漫步在醫院外麵的花園裏,遠遠看到吸煙區白歆笑了。
“還記得第一次跟你正式交鋒是顧祁言帶我來醫院做檢查的時候,那時候看到你就認出你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我以為你個性軟弱,沒想到你居然跟我說,如果我敢懷孕就打到我半身不遂。”
想到以前的糗事裴詩安也笑了:“這不是沒有打你嗎?”
“但是你綁架了我啊,那次是真的把我嚇壞了。”
“你不是也捅了我一刀嘛,算起來我比較吃虧。”
白歆和裴詩安都笑了起來,她們知道彼此之間的怨氣都已化解。
“對了,你跟顧祁言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距離訂婚儀式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裴詩安認為他們的婚禮應該要提上日程了。
白歆沉默了一會兒說:“取消了。”
裴詩安的心裏不知為什麼竟然生出一絲遺憾,白歆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候做事狠毒,但是隻要不關係到她利益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很棒的人,也很有能力,如果顧祁言能夠跟她結婚,那他的下半生一定能過得很好。
既然自己不能跟他共度餘生,裴詩安隻能希望他的餘生能過得好。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問:“為什麼?”
“說起來有點難為情,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
白歆推著裴詩安的步伐慢了一些,她回想起這些日子的不愉快。
“其實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並不是那麼愛顧祁言,隻是覺得他是一個適合結婚的人,在千方百計得到他以後我發現,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我的生活裏全部都是你的影子。”
裴詩安沉默著沒有說話,任由白歆傾訴著這段日子裏肚子裏憋的苦水。
“我以為我已經做的夠好了,可是他總是在醉酒以後提起你的名字,上一次他生日我送了他一條圍巾,他說他隻戴灰色的圍巾,將我送的圍巾剪爛了,那天我才知道原來他喜歡灰色。”
裴詩安的心裏暗暗辯駁,不對,顧祁言從不喜歡灰色,他穿的衣服用的東西都從沒有出現過灰色,是她曾經送了他一條灰色圍巾。
“我們之間真正的一次爆發是前段時間,我在整理舊物的時候看到了你以前的照片,你穿著一套禮服,跟我訂婚宴上穿的那一條幾乎一模一樣。我這才意識到我居然成了你的替身。”
跨年夜那天裴詩安也留意到白歆穿的禮服跟自己曾經穿過的那條幾乎一樣,可以看出是一個設計師的作品,但如果不是客戶的要求,一個設計師又怎會設計出兩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裙子。
“裴詩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如果他是別人的我可以搶過來,但是我不能容忍我不是我自己。”
“我明白。”
“不,你不能明白做別人的替身是怎樣一種感受,我承認我輸了,我輸給你了。不能完全屬於我的東西我就不要了,所以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