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雨,獲得本輪注資後,公司的資金饑渴得以緩解,為業務快速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另外管理費的增加也有了足夠的資金給員工發放獎金,一時員工士氣大振,公司運作逐步走向正軌,一直以來背負巨大心理壓力的朝暉,此時心裏終於可漸鬆了一口氣。
“朝先生,今天回家吃飯嗎?”
“必須的,倪青同誌,您香噴噴的米飯是全世界最棒的晚餐!我一會兒就回來報到”
“貧嘴。”
“哈哈,我這是實話實說。”
無論工作再忙,隻要一有空閑,朝暉就會回家陪著倪青。
近段時間,自朝暉出獄重獲自由之後,倪青卸下了心裏的包袱,在朝暉的陪伴下逐漸恢複了昔日爽朗的性格。
但喪子的悲痛卻隨著時間推移趁虛而入,夜晚她一想到夢中那無數次奔向她的小女孩,心中的傷口便隱隱作痛,常讓她痛苦的難以成眠。
有一天夜裏她突然坐起,似乎領悟了什麼,朝暉以為她又做噩夢了,安慰了幾句,擁著她躺下,而自此之後倪青似乎不再從夢中驚醒,反而能安然入眠。
朝暉以為她已逐漸痊愈,心中也稍加寬慰。
直至有一天回到家裏,他看見倪青站著迎在門口,臉上又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朝暉正有點二丈和尚摸不清腦袋,突然,從倪青的背後露出了一張熟悉的小臉蛋——
“這是……上官婉玲!”
朝暉瞬間明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他完全不抗拒倪青的做法,事實上因當初太倉促地把她留在福利院,實屬無奈,幾年來想到此事內心裏多少有些愧疚,現在倪青把她領進來,即慰藉了她內心的缺憾,也了卻了自己一樁心事。
朝暉展開雙臂熱烈歡迎這位新家人,並仔細端詳了一番。
此時的小婉玲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蓬頭垢麵,一身髒兮的“小叫花子”模樣了,幾年的院內生活還原了她原本白淨的小臉蛋,幹淨整潔的衣裳顯示著她過上了正常小朋友的生活。
“別說,你看她眉宇間竟和你有幾分相似,也許上天並沒有帶走我們的孩子,隻是用另一種方式把她‘送’了回來”
倪青也覺得這似乎是命中注定,當年在四川碰見婉玲,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出的奇妙感覺,她當時就有預感和這個女孩將來一定會有更深交集。
雖然朝暉忙於自己的事業已淡忘此事,但其實這幾年來倪青幾乎每年都堅持給四川那家福利院捐款。
前幾天彙完款時,她又想起了婉玲,直至晚上在夢中又再次指引了她……
“婉玲,不要怕,這是爸爸,你忘記了嗎?”
小婉玲依舊害羞地看著眼前這個新爸爸,手裏緊緊抱著小熊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