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路狂奔的朝暉沒有想到,時隔多年之後他再次來到了監獄看守所!
再次見到了高山和程豪,三人坐在桌旁麵麵相覷。
隻是這次主角換了人——程豪被抓。
意外,卻也不意外。
“哥們,就算你著急為我慶祝,”朝暉點了一支煙,開口打破了沉默,“也不必這麼挑地方吧。”
“……”
原來一向風光無限、所向披靡的程豪,在愈演愈烈的獵虎風暴中被牽連——他所投靠的一個省部級人士落馬。
此時正專攻此道的高山腦海裏立即浮出了前幾天新聞中那條要聞:
某省委常委、副省長為他人謀取利益,收受巨額賄賂,涉嫌嚴重違紀,目前正接受組織調查,與其勾結的一眾房地產商一同被捕受審……
“原來你就是新聞裏其中那個‘交往已有10年之久、30歲出頭的地產梟雄程某?’?你啊你,原來也是條大魚!”高山隻覺不可思議又倍感失望。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高山,你這把‘城門之火’無意中把程豪這條肥魚給燒了。”朝暉扣上了打火機,調侃著說道。
“城門火?”程豪自然聽不明白朝暉的話。
高山:“這麼說還怪我了?”
“我都這樣了,你們就別說風涼話了行不?”程豪從朝暉那裏也點了一支煙說道,“我這不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嘛,這形勢變化得,誰TM能想得到啊?”
確實雖然事已至此,多年來順風順水的程豪依舊不敢相信這個現實:
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堪稱“八麵玲瓏、兩道通吃”的做法非常自信,雖然他曾經想過很多種失敗的可能,但怎麼也不相信會栽在這層麵。
高山不置可否,繼續責怪道:
“想不到?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怎麼樣,還習慣吧?”
“你說呢?”不過,雖然從奢侈優渥的地產暴發戶的生活變為這四麵高牆的階下之囚,可程豪全然不像當初朝暉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依舊該吃吃該喝喝,一副沒心沒肺、不癢不痛的樣子,以至於高山上下打量一番後,看著悠閑吐著煙圈的他故意調侃道:
“我說,你在這吃得飽睡得好,無憂無慮,小日子過得比我在外麵還滋潤,咱還救什麼啊?”
程豪一愣,咽了一下嗓子立即哭喪著臉:“哎,我這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啊,瞎雞毛硬撐著……”說著還不忘摳了摳中午被雞絲塞的牙縫。
高山搖搖頭:“得了,收起你‘鱷魚的眼淚’,談正事吧。”
“這就對了嘛,你們是來救人,不是來奚落我的,枉費老子一番‘真情的流露’”程豪抹了抹臉,“話說這高牆鐵窗跟雞籠似的,真沒一點意思,還是趕緊把老子撈出去吧!”
程豪收起了演技,恢複了張揚的氣場,要他這樣五大三粗的男人落淚實在有種違和感。
“遭此劫難的還能保持心態良好,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高山看著過於淡定的程豪,卻若有所思。
“那還要我咋樣,像朝暉那樣尋死覓活的?”
“得,我走了。”朝暉欲走人。
“別別別,我錯了行不。”程豪為自己口無遮攔道歉。
不過程豪之所以淡定,是因為心裏有底——
他雖然號稱“黑白通吃”,一副大佬形象,但是他從來都不是真正的黑she會,這麼多年來,他自覺並沒有幹什麼虧心事;
也沒有為了錢對任何人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甚至還經常扶老幫幼做了不少“義舉”,自認問心無愧。
“對不起,我能力有限,從來沒有撈人的本事。”
“高大律師,您就別謙虛了,當年朝暉不是被你……反正我這次被抓也不過是運氣不好,我看我這也沒幹啥壞事對吧,為何不能?”
高山打斷道:“當年,我能救朝暉,是因為朝暉確實是被冤枉了,不能算撈。”
程豪不高興了:“這話我可不愛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幹了什麼事了?”
高山:“雖然,你沒有直接幹這些壞事,人情世故處理的很好,也有一身‘江湖義氣’,但是……”
“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