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艱苦卓絕的仗,結局堪稱皆大歡喜。
雖然付出的對價不菲,但朝暉還是獲得了“券商”這塊戰略性金融牌照,同時也接收了不少晉華集團優質的金融資產;
而李振業得以從朝暉這裏高位套現退出,徹底擺脫了“傀儡”控製——
由於這場苦肉戲太過逼真,上層集團對李振業的“自戕行為”並沒有懷疑,誰又會想得到他好端端的會自毀長城呢?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認為李振業真的是個乳臭未幹的敗家子!
而且事情鬧這麼大,幾乎天天上媒體的財經頭條,他們也不想沾染這麻煩;
李振業倒也非常“知趣”,隨後將通過代理律師與朝暉公開“要約收購”出售的股權收入全部上繳給上層集團,至此兩清;
上層集團也認為此人已沒有任何價值,事情處理的倒也清楚,於是不再糾纏,幹脆放任他跑路去了。
在資本市場上,表麵的繁榮或者衰敗,是低調的成功還是光榮的失敗,虛虛實實、假假真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理清這背後的金錢關係,即便是媒體的所謂各種深度報道也常常隻是挖到皮毛,又有誰能夠探究的到這背後深層原因呢?
所以很少人會猜得到,朝暉和李振業這兩個在資本市場上鬥的頭破血流、勢不兩立的冤家竟然會私下握手言和,並簽署了私下轉讓協議——
而朝暉在市場上公開的“要約收購”不過是一個障眼法,他用極低的價格收購了晉華集團這家因造假瀕臨退市的上市公司,而李振業知趣上繳的這部分“小錢”,自然不會感到過多心痛。
現在飛到海外的李振業,猶如掙脫枷鎖的“肥魚”,正愉快的享受陽光沙灘,並改頭換麵,在新大陸上重新開始了新的征途。
而這一廂朝暉獲得券商牌照後,繼續再接再厲——
他大刀闊斧地改組了晉華集團,將其他金融資產分類後並入自己原有的集團,並對剩餘的證券公司進行增資使其作為上市公司晉華集團的主營業務;
同時他還推動其拓展業務領域,準備積極申請“證券承銷與保薦”、“資產管理”、“融資融券”等業務牌照,不斷拓寬這家券商的業務範圍和盈利來源。
不過對於如何設計、運營“券商”這個新牌照的管理架構,關於它未來的發展路線,集團內部依舊吵個不可開交:
“我認為我們不該走尋常路,按正常套路招攬客戶、走傳統經紀業務路線,那我們要何年馬月才發展的起來?”
“你說的對,可是現在市場上所有券商都是這麼做的,你能另辟蹊徑?全國100多家券商,你當其他券商都是傻子嗎?”
“我不管別人怎麼做,我隻管自己怎麼做,為什麼一定要跟在別人後邊呢?別人不能成功我就一定不能成功嗎?”
“你說的很好,但是我就想問問你要怎麼創新?沒有時間的積累,客戶從哪裏來?沒有腳踏實地打好基礎,萬丈高樓如何平地而起?”
“你太保守了,我們自設立以來就靠敢打敢拚做起來的……”
朝暉聽著大夥爭論不休,唇槍舌劍各有各的道理,一時拿不定主意,不覺開起了小差——“曼麗。”
何曼麗把耳朵湊了過去:“咋啦?”
“待會開完會,咱去公司活動室搓兩盤台球吧?對了,叫上你那跟班‘李俊’。”
曼麗無語,還以為麵對這亂局朝暉有什麼高深的指示……
千頭萬緒,剪不斷理還亂,管他呢,勞逸結合,戰唄。
不一會兒在公司自建活動室的台球場上,三人揮杆酣戰正歡:
“曼麗,咱換個玩法,我和李俊一組,你一個人一組,咱們玩三人台球。”
“2打1?朝總,這樣好像對何總有點不夠公平吧?”李俊有點憐香惜玉,替其打抱不平說道。
“沒關係,我也喜歡玩點新花樣。”曼麗自是毫不介意,接受了這近乎無理的挑戰。
果然,雖然朝暉和李俊輪番上陣,來勢洶洶,但是卻被節節擊潰,分數加起來還是沒有曼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