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結束了李振業這一戰,公司運營又恢複正常,朝暉的戰略有條不紊推進著,總算可以消停幾天了。
那天朝暉接到了媽媽雪梅的電話:原來她從家鄉上來看自己了!
朝暉興奮不已,沒啥事比這重要的,想想自己好像也好久都沒有回家了,於是連忙讓司機掉頭:
“快,掉頭回家!”
“哦,不,還是先開到XX(當地一家大型高檔海鮮市場)。”
買好菜之後,朝暉再匆忙往家趕。
話說朝暉“流浪”歸來後,雪梅見兒子的生活、事業都步入正軌,終於安下心來,於是沒再打攪,非常“知趣”地又返回了家鄉養老,隻是異常想念的時候偶爾上來看看兒子。
到家後,朝暉和母親一起下廚,一起做飯給家人吃。
菜做的如何另當別論,隻是他享受這一過程。
“媽,你煮飯還是這麼棒。”朝暉依舊會偷嘴夾菜。
“嗬嗬,這麼大了還學小孩子,菜差不多都好了,叫孩子們來吃飯吧,這裏我來。”雪梅說道。
“好。開飯嘍——”
咚咚咚——看著火箭一般從樓上衝下來的朝念青,另一廂的婉玲倒是長時間沒回應;
朝暉好奇進入了她房間,看見一個背影正專心致誌伏案寫東西。
“你在寫什麼呢?”朝暉順手拿起念了起來,“君生……”
“哎呀,討厭啦。”沒想到婉玲立即條件反射般奪了回來,轉過身氣呼呼狀。
朝暉意識到自己可能“舉止失當”,於是賠禮道:
“哈哈,爸爸開玩笑呢,不要生氣。”
婉玲噘著嘴。
“在幹嘛呢?”
好不容易才見到他回來,婉玲心裏又挺高興,回道:“人家在溫習古文詩句呢。”
“哦,很好,最近學的很認真啊。”朝暉見案頭的資料,她的閱讀量不在當年倪青之下。
話說朝暉的“審美理念”引導的還是比較成功,無論時裝設計還是詩詞曲賦之美,感性的她都能夠深刻領悟,並樂此不疲。
“下個月,我要參加學校詩詞大會。”
“比賽?這麼厲害。”
“對啊,要來給我加油嗎?”
“下個月嗎?好,那到時爸爸也去支持你。”
“真的?”
“這還有假,先下來吃飯,看奶奶給你煮了啥好吃的。”
“好勒。”
雪梅看著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婉玲,十分驚喜:“丫頭越來越漂亮了,多吃一點。”
“奶奶你也吃……”
一家人情意融融,絲毫看不出什麼端倪。
一切都如朝暉所設想的那樣,幾年前在自己私下采取了一係列“糾正措施”之後,這些年上官婉玲逐漸擺脫了對他的依賴,不知不覺中結束了那段“畸戀”,兩人恢複了以往正常的關係,總算一番用心良苦沒有白費。
“糾正”之後,上官婉玲旺盛的精力似乎更加集中於學業和各種愛好上,在時裝設計的路上也小有成就,充分利用各種資源逐漸成長為一個品學兼優的少女。
常年在生意場上征戰的朝暉內心難免疲憊,但每每想到家裏無論是“豬”還是“白菜”都長勢喜人,充盈著未來的希望,心裏便覺得十分寬慰;
特別是每次參加家長會,他都會情不自禁笑的合不攏嘴,這種成就感對於覺得“沒麵子”的婉玲來說自然難以體會。
隻是時間過的很快,這一廂朝暉在大力拓展金融版圖、四處征戰的時候,這一廂婉玲的成長比想象中更加迅速——
“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注:白居易《長恨歌》)
詩詞大會上,身著漢服的上官婉玲以標準的發音、恰到好處的手勢,高超的朗讀技巧征服了現場聽眾,當然也觸動了朝暉——
他看著台上上官婉玲深情朗讀詩句的模樣,那婉轉的聲音,甚至那一招一式都像極了曾經的……不禁眼角濕潤。
不出所料,婉玲以優異的表現贏得了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