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直在向郊外開。

“你真狠啊,躲我都躲到郊外了。”

“算是我的錯,對不起。”

“誰要聽你道歉了,表示歉意也要有點實際行動的。”

“說吧,隻要能彌補對你的傷害,什麼我都可以做。”

“你說的,別後悔。”

“不後悔。”

“無論什麼事?”

“無論什麼事。”

“那我要你答應我兩件事。”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

“第一件事嘛,就是你以後不準再讓我離開你的生活。”

“還有一件事呢。”

“暫時還沒想好呢,留著以後你再欺負我的時候備用。”

“真是個孩子。”

“我叫無恨,再叫我孩子,我告你拐賣兒童。”

“好,小丫頭片子。”

無恨使勁地打他胳膊說:“敢叫本小姐丫頭片子,看我不弄死你。”

“無恨,到家才鬧,我正開車呢。”

車在一個別墅前停了下來。無恨看著周圍基本上沒有人家,蔥鬱的樹遮住了別墅的大半,從遠處看,這個別墅僅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程天翼打開門,無恨跟著他走了進去。

“怎麼沒人呢。”

“你還想有誰啊。”

“最起碼要有個保姆的。”

“這個別墅是我的秘密居住地,我不想被人打擾。”

無恨在沙發上躺下來,然後對程天翼說:“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去弄點飯來吃。”

程天翼麵露為難的說:“我一向都是在外麵吃。”

“可是本小姐餓了。”

“可是草民不會做飯。”

“把米洗洗放在鍋裏弄熟就行了。”

“別的不需要再做什麼了?”

“是的,快去,你想餓死本小姐啊。”

“能否申請去換件衣服。”

無恨看了看程天翼,西裝革履地去做飯也不像樣子,於是就說:“本小姐批準,限你三分鍾內換好。”

“多謝大小姐。”

無恨快樂的吃著程天翼做的粥,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山珍海味也沒有心愛的人做的一碗白米粥好吃。

“無恨,快點吃,吃完後,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

“聽話,我又不會再離開了。”

無恨伸出手說:“拿來。”

“什麼?”

“鑰匙。”

“你要鑰匙幹嗎。”

“快點。”

程天翼無奈,隻好上樓去找他備用的鑰匙。

層層疊疊的綠葉上映出了幸福的紋理,陽光灑在濃密的綠葉上,給綠葉鍍上一層金光。溫熱的夏風liu淌在片片葉子的縫隙間,像愛一樣無影無形。

無恨走在樹下,斑駁的陽光碎片投影在她清澈的臉上。歲月在這個城市悄悄地走過,像一首詩被誰朗誦過,然後遺失在生命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白裙子在風中輕輕地揚起,像天使的羽翼一樣潔白純淨,靜默的夏天在她的周圍降落了一種和諧之韻,一種她在蝴蝶湖的紙船上寫下的和諧。

“去哪啊,怎麼一個人。”

無恨轉過頭,看到文晢坐在車上跟自己說話。他開學就上大四了呢,比最初見他的時候成熟多了。

“隨便走走,你去哪啊?”

“上班。”

“啊?”

“開學我就可能不去學校了,我爸讓我在他公司實習一年。以前我想跟你說這事的,不過還是沒說成。”

無恨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子,似乎有一種年華匆匆流逝的感覺。看來我們都在不能被拒絕的長大著,究竟是似水年華,還是年華似水呢,看來還真要注意這悄悄溜走的時光了,哪天自己也要打車去上班了呢。

“愣什麼呢。”

“沒有,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你說吧。”

“我看電視的新聞,好像是我們這個城市最近有點不太平,你能給我點這方麵的資料麼。”

“也沒什麼,就是有一神秘小偷,連續作案一個星期了,目標主要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媽,到現在警方沒查出來。”

“你給我一點詳細資料吧,我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陶大小姐,這跟你老人家有什麼關係啊,你不會怕自己哪天也被偷吧,就你,也不像人家的獵物啊。”

“你到底給不給啊。”

“給,我弄好找人給你送去,我真服你了。不奉陪了,本少爺去上班了,李叔,開車。”

無恨看著文晢的車開走的方向,一絲愁緒隱隱地在血液中擴散開來。這個城市應該是很美好的啊,天空藍的像蔚藍色的大海,蔥鬱的樹木鑲嵌在高大的建築物中,空氣裏逸散著和諧的味道。

這個地方是無恨研究了兩天文晢送給的資料得到的結果,如果自己的推測沒錯,這個小偷就住在這個巷子裏。

無恨正在觀察著這片房子,手機響了,是程天翼打來的。

“我正忙呢,有事麼。”

“沒有,那你忙你的吧,不打擾了,再見。”

“別!”

“你不是很忙麼。”

“討厭,我說著玩的。”

“淘氣,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喂,你現在在哪呢。”

“在家啊,怎麼了。”

“沒事,我告訴你一個地方,你馬上過來。”

“哪啊,有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