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庭隻是抽血,他的情況比駱醉藍的要輕,所以,很快就能下地了。

雖然沒完全地恢複,但能進行正常的生活以及活動。

這會兒,駱君庭來看女兒。

他坐在病床邊,跟女兒長談。

“你現在好點了嗎?”

聞言,駱醉藍沉默地看著天花板,也沒吭聲,她不知該跟爸爸說什麼。

見她這樣,駱君庭忍不住跟她說。

“醉藍,爸爸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堅強住,命隻有一條,如果你痛苦地不想活下去,爸爸也會尊重你,畢竟,你已經長大成人,命掌握在你自己手裏,說真的,如果你想死,你有的是辦法死,我跟你媽媽,也攔不住你。”

這是駱醉藍最為欣賞的一點。

她的爸媽,永遠跟她坦誠相待,並不會像其它的父母一般,說話永遠客氣,卻透著走不進心內的客套與假惺惺。

駱君庭說。

“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點,我跟你媽媽,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如果你死了,那我們就無後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但同時也是我們的,我希望你記住,你不但為你自己而活,同時也為我們而活,整個駱家,財產那麼多,如果你不在了,你讓我們拚命掙這麼多錢,給誰?又有什麼意義?”

直到此刻,駱君庭始終沒有後悔沒生兒子。

如果兒子也走入這種自殺的困境,那麼,結局是一樣的,所以,他後悔的是,沒能跟女兒溝通,讓她可以看開。

駱醉藍聽著這話,她似乎大受感動,怔怔地轉頭看爸爸。

看著爸爸,駱醉藍眼眶紅紅的,說不出話來。

先前,她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但爸爸這一番話,卻是鼓舞了她,她並不是單為自己而活,她的存在,還是爸媽堅持下去的精神動力。

……

駱醉藍開始配合調養身體,無論媽媽帶什麼湯水來,無論她有沒有胃口,她都開始吃。

溫聖博也會來陪伴。

溫湛斯因為一直不知情,所以,才沒有來。

這會兒,溫聖博坐在床邊,他看著駱醉藍靠坐在床頭喝湯水,她的手腕,筋脈已經接上了,端小碗的那些湯水,是能正常地端的。

但是,割腕自殺過的人,跟常人還是有不同的,畢竟,筋脈斷過。

正常人,它們可以提起一大桶的洗澡用的水桶的水。

但駱醉藍卻是不能。

甚至,醫生嚴明地說過,今後,她受傷的那隻手,不能再幹重活。

還好,駱醉藍生在富貴人家,她也基本不會有什麼體力活需要做,不像窮人,需要去做那些體力活。

溫聖博這時說。

“你想好了嗎?這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聞言,駱醉藍平靜地說。

“想好了。”

一聽,溫聖博怔了怔,他看著她,等著她的話。

駱醉藍轉頭看來,她說。

“我準備生下來。”

見此,溫聖博也沒有表現得有多驚訝,他一向是人淡如水的那種,所以,他隻是點點頭,然後說。

“好,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