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駱醉藍卻搖搖頭,她解釋。

“我不會跟你結婚,但是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先前,我爸爸跟我談了一場話,他說,我的命不止是我的,更是我爸媽的,如果我死了,我們駱家的財產,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我不會死,既然我以後可能會出現慣性流產,那麼這個孩子,我不能流掉,我會生下它,繼承我們駱家的財產,我生它的目的,僅此而已,並不是因為你,希望你分清楚這兩點的區別。”

溫聖博怔怔的,他看著她,呆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理清她的意思後,他不悅地皺眉,提醒。

“可是,孩子是我的。”

又已喝湯的駱醉藍,她看過來,表現得相當平靜。

“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可是如今這個社會,女人借男人的種來生孩子,也並不是什麼奇事,你也別跟我裝傻,你那麼掌管全球產業的人,我不相信你會沒聽過這樣的事。”

他沉默了許久,然後說。

“是聽過,但沒見過而已。”

駱醉藍不理他,繼續喝自己的湯,這湯是他送來的,但是誰送來的不重要,她要做的,就是盡量吃東西,然後讓自己的身體盡快調養好。

床邊,溫聖博久久看著她沒吭聲。

這時,他感歎地說。

“醉藍,你長大了,忽然長大了。”

他能感覺得到,她以前還有些小孩子的衝動與心性,然而,現在做事,真的非常像個大人。

駱醉藍聽後,她笑笑地看來,苦澀地說。

“等你經曆過死亡,你就會明白,這個世界,什麼都假得可笑,隻有自己才是真的,你不會明白這種心境,跟你說了也沒用。”

她又收回視線來,繼續喝她的湯。

溫聖博聽著,他挑挑眉,恍惚地自語。

“經曆過死亡嗎?”

他忽然很感興趣,玩味地看著她,問。

“我有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聽看?”

聞言,駱醉藍轉頭看他,沒吭聲。

溫聖博說。

“我剛讀完書那年,我有一個談了兩三年的女朋友,她是美籍華人,我們都準備結婚的,然而有一晚,她在酒吧裏被人調戲,我為她出了頭,將別人打到重傷,結果,別人要來告我,你知道現在這法律的,被調戲不算事,但把人打傷,卻算事,她害怕牽累她,所以,她躲了起來,不願為我作證,結果,我是被我爸媽給撈了出來的,為此,我還是在拘留所內呆了六天,一天審問跟五天拘留期,總共六天,我記得特別清楚。”

他原本隻是很平靜地說,然而,越說到後頭,玩味的語氣越來越濃。

“你能體會到那種絕望嗎?本是好心,卻得到差點入獄的代價,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單就我把別人打成的那種重傷,如果不是我們家有錢有地位,如果不是我爸媽花了大量的錢財來讓對方息事寧人,我那次,可能就不止是六天拘留期了,而是幾年的坐牢,所以,自那以後,我不再信任任何女人,我覺得她們都是表子,所以,我才那樣大量玩女人,一件事,有因才有果,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這樣不尊重女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