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還小人之心的覺得她賴在我身邊七年,是貪圖我的錢和我身上不斷可以挖掘的緋聞。

她忍受了我七年,從沒抱怨過一句,但我們還是離婚了,她口頭上說是不想再忍受我了,可我後來才知道,她生病了,她生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她在我麵前堅強慣了,不想在我麵前表現出最脆弱的樣子,也是因為她的生命快走到盡頭,終於沒有再堅持陪著我走下去,等我成熟的理由了,於是她離開了我,不,是我失去了她。

失去她之後,我才發現我的生活突然變得一團亂麻,曾經因為她而有序的一切,頓時淩亂不堪,曾經填滿我生活的小細節,都隨著她的離開,而瞬間抽空。

我頓時感覺,我的心被抽空了一大塊,我回去找她糾纏她,到那個時候我還是意識不到自己愛上了她,我隻是以為她攪亂了我的生活,讓我覺得不適應,所以我無法讓她離開。

後來,她病的很嚴重,嚴重到已經不能出門見人,隻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靠氧氣罩和輸液針維持生命,那個時候,她還懷著孕,明明已經快要被病痛折磨到痛不欲生,她卻還想把我的孩子生下來,想給我們的感情留一個結果。

那時的我以為她背叛了我,所以我幼稚的選擇跟另一個女人舉辦婚禮,我想讓她意識到,沒有她我也能跟別人在一起,可其實我想逼她出來,那個時候,我找不到她了,我太慌了,我用盡了所有辦法讓她出來見我都沒能成功,我以為最後這個方法會成功,可這卻成了加速她病痛的罪魁禍首,成了害死我們孩子的凶手。

婚禮並沒有成功,我自始至終都沒跟任何女人發生過關係,更沒跟其他女人有過婚姻關係,這是我到現在回憶起來,做的還算對的一件事,如果我犯渾做了這些事,就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說這些其實是在向她解釋,如果她對過去耿耿於懷,請憤怒我的幼稚和不負責任,但不要為別的女人而吃醋,因為她們從來都不構成對你的威脅,真正傷害你的,是我這個混蛋。

我承認,三年前的我真的幼稚的令人發指,連我自己的奶奶都接受不了這樣的我,把我流放到華東讓我曆練,讓我成長,讓我學會做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

我在華東,認識了一個人生導師一樣的人,他教會了我如何善待自己最愛的人,如何在自己的家庭中做一個頂梁柱,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三年過去了,我想我已經做好彌補過錯的準備了。

請你恨我,請你打我罵我,你不需要原諒我,我隻有一個請求,就是留在我身邊。

好不好,丁雨秋?”

霍啟明抬眼,對麵的女人已經淚流滿麵,他朝她伸出手,想抹去她的淚痕。

她卻猛地起身躲開他,自己躲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再也不肯出來。

霍啟明轉頭看向兩個已經呆滯了的同事:“今天的專訪可以結束了嗎?”

兩人回過神,迅速點頭趕緊收拾好設備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原來丁記者的過去這麼有料!這要是寫出來,不得比***版的雜誌賣的還火爆麼!

霍啟明在浴室門外敲了敲門:“還好嗎?”

“滾。”

裏麵隻傳來女人的一個字,她不想見他,不想聽見他說任何一句話。

“好,我滾,但我回來的時候你不準再待在浴室裏,你手機已經存好了我的電話,有事就聯係我。”

霍啟明在外麵絮叨,丁雨秋抓起洗發水瓶子砰一聲砸在門上讓他適時閉了嘴。

歎了口氣,他離開了酒店。

助理跟在他身後小心的問:“霍總,您今天的行程都推掉了,那我們現在去哪?”

“辦三件事,找人去華東接任總經理,我從今天起不再回華東了;去告訴奶奶小雨還活著。”

不用回華東,助理心裏高興的快飛起來,又眨巴眨巴眼睛:“那第三件呢?”

霍啟明神秘一笑,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