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3)

林秋白呼吸一重。

在山巔又走一遭,祝西燭終於放開他的手腕,卻仍然緊緊摟住他的腰:“白月,死亡無處不在,我也一樣,你和他們親密互動過多少次,我雙倍討回來沒問題罷?”

林秋白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酆都是永夜鬼蜮,萬萬年都是不見天日的沉夜,透過窗欞角簷永遠看見的都是天上懸掛的三輪血月,林秋白無法根據光線來判斷過去了多長時間,但他算了算至少七八天肯定是有的。

也得虧他是天生至陰之體,絕頂上好的爐鼎體質,天生就是用來雙修的,不然肯定會被祝西燭折騰斷氣。

有回他在窗外看到金翅鳥,是在他和祝西燭羞羞的時候,金翅鳥站在枝頭上東倒西歪渾身羽毛灼焯成粉色也不知道在幹做什麼,林秋白也沒有精力理會他。

後麵連著三四天他都用來消化祝西燭渡來的東西。

煉化後,他的修為從元嬰後期直接跳到分神期。

等他修為剛剛更進一步,祝西燭又按住他和他爬了七天山,從血月半缺到接近圓月,林秋白就沒能走出魔宮內殿,直到第八天他已經蔫巴得像脫水小白菜,才被祝西燭抱到溫泉泡澡。

林秋白不易出汗,幾天下來渾身上下仍然沁涼幹淨,但他嗓子一直持續發聲簡直要冒煙了。

他被放在溫泉裏,腦袋疲憊得枕著祝西燭肩膀闔著眼睛閉目養神,祝西燭大手替他捋著垂浮水上的長發道:“白月,你可以有很多師尊,但隻能和本君結契。”

林秋白懶洋洋抬頭看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十幾名魔侍端著托盤戰戰兢兢走過來。

祝西燭站起身,溫泉水稀裏嘩啦從他背上淌下來,他隨手取了一杯果水遞給林秋白:“喝點潤潤嗓子。”

林秋白的確口幹舌燥,之前嗓子就持續發聲,泡溫泉也特別消耗水分,得虧他現在是分神期不然脫水而死都有可能,他接過來噸噸噸喝得一幹二淨。

祝西燭又遞給他一杯。

林秋白這回喝得比較慢,祝西燭靠在池邊望他:“多喝點,一會兒再叫。”

林秋白抬頭瞪他。

祝西燭被封印在南海上百年,魔宮人又換了一批,這名魔侍是剛來的,一個青蔥水嫩的青年,本意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好接觸魔君。

酆都上下對祝西燭畏懼非常,但也有抱著一步登天夢的。

聽見兩人對話,他哪能不清楚這個青年就是這些天被魔君禁錮在寢宮裏的寶貝。

出於某種攀比的心理,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青年站在溫泉池水裏,周身都是嫋嫋白霧,一身雪絲薄衫披在身上被水浸透了,緊貼在雪白肌膚上,連發絲都是雪白如嵐浮在水麵上,濃密的睫毛盈盈噙著一汪朦朧的水汽,玉腮盛雪唇似盛桑。

他一時間看呆在原地。

抱著別樣的心思進宮,他自以為本身的容貌已是出類拔萃,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完美無瑕的人,連他都看傻了根本生不起一絲攀比的妄想。

整個心登時就涼透了。

他直勾勾盯著林秋白看,讓祝西燭勃然大怒,他以為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妄為膽敢覬覦林秋白的人,揮手之間就將魔侍吸入掌心,臉蛋清秀的魔侍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生生捏爆頭顱扔在一旁。

其他魔侍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林秋白趴在池邊,聽見響動聲輕飄飄瞟了一眼。

眼底沒有絲毫波動。

祝西燭不耐煩:“通通滾出去!”

魔侍們在原地腿肚子發抖,連托盤都端不穩,聽聞此話如蒙大赦忙不迭退出內殿,同時也不忘清理地上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屍體。

祝西燭把人按在池壁上,掐住他的下巴:“你怎麼這麼勾人!”

林秋白:……

他也想問問祝西燭,你怎麼這麼遲鈍。

人家擺明衝你去的。

祝西燭一時煩悶又拉著林秋白來來回回在山頭翻了三四個來回,林秋白整個人像被風摧雨折的蔫花,站立不穩隻能靠在祝西燭身上,先前飲下的果水此時又被消耗一空。

林秋白想到了三十三天有株極樂花,吃下去之後就會產生幻覺飄飄然宛如登天,最後在全身戰栗舒爽中死去,現在他就切身體會到這樣的感覺。

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

軟軟靠在祝西燭手臂上,林秋白輕聲道:“好渴……”

祝西燭把剩下的果水遞給他,林秋白手臂酸軟得抬不起來,眼皮子睜開都很費勁:“你喂喂我。”

略微頓了頓,祝西燭抿了口果水哺給他,甜膩蜜糖般的果水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林秋白唇瓣柔軟的像棉糖他忍不住狠狠嘬了兩口。

然後緊緊摟住林秋白。

林秋白本意是讓祝西燭抱他坐起來,把杯子遞到嘴邊,沒想到是唇對唇的喂水。

但他頭暈眼花精疲力竭,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糾正。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兒,林秋白感覺到後麵的人又在蠢蠢欲動,他是真深深震驚了,修士修為越高理應該清心寡欲,但祝西燭簡直像頭不知疲憊不知節製的狂犬。

這樣的頻率也太嚇人了!

在祝西燭打算再來一次的時候,他努力搖頭:“壞了,壞了……”

他是真來不了。

再來要壞了。

祝西燭有些遺憾,意猶未盡的說道:“下次我們再開發極限挑戰。”

還極限挑戰?

林秋白眼前昏天黑地。

清洗完兩人身體後,祝西燭把林秋白抱回寢宮,床單已經又換了一遍是漆黑緞麵,林秋白膚白雪發躺在上麵,黑白鮮明的對比勾勒出極致的衝擊感,祝西燭盯著他綢緞般的白發看了一會兒,漸生出無法遏製的怒意,沉聲問道:“你的頭發是怎麼弄的?”

林秋白:“原本的靈根被挖走了,頭發就白了。”

“呯”一聲旁邊堅實的衣櫥陡然四分五裂,聽到裏麵的動靜在外麵守候的魔侍腿肚子又控製不住的開始打顫,祝西燭喘息沉重:“誰挖的,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