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複告誡自己,這隻是治病,眼前人是他的主治醫生。
這很正常。
直到雲流玅指尖搭在他的褻褲邊緣,林秋白臉色燒紅:“……師尊,這個就不用脫了罷?”
雲流玅淡笑道:“聽話。”
林秋白還是沒能保住他的底褲,滿臉通紅地縮在床裏側。
“怎麼還是不習慣呢?”雲流玅摸摸他的發頂,語氣和藹溫柔:“在你小時候每□□服都是我給你換的。”
這倒是真的。
當年的初穿這具身體稚嫩得很,何況他穿不慣古人衣服扣子總扣錯,每次都是雲流玅不厭其煩的糾正他,所以林秋白才覺得驚悚,自己曾經當成老父親的人竟然會對他有想法!?
失去衣衫的庇護,林秋白覺得自己像光溜溜剝殼的雞蛋,不知所措想要在床上找到能夠遮蓋的東西結果一無所獲。
就在他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雲流玅輕叩響指,同樣褪下衣衫坐在他身邊。
林秋白:……!?
既然有一秒換衣法術這種好東西,之前為什麼不拿出來!?
他本能察覺到危險,蜷起雙腿想要往床榻裏縮,然而雲流玅卻輕輕撫掌,上方錯綜密布的絲線驟然宛如活物般活過來,垂下穹頂朝他的方向延伸過來,就像許多數不清的觸手纏住他的腳踝將他拖回去。
同樣的配方,不一樣的酸爽。
手腕、腳踝包括頸項轉眼之間就纏滿了密密麻麻的絲線,林秋白本能得掙紮兩下,絲線力道也隨之收緊,他被迫癱開四肢,因為羞恥闔上眼瞼,睫毛輕輕顫動,喉嚨也抑製不住上下滑動。
雲流玅動作緩慢的撫摸他的臉頰:“不要反抗我,秋秋。”
林秋白是玻璃皮膚,一蹭就破,之前為了躲避邱子見手肘蹭落了層皮,雲流玅手指摸過傷處帶來輕微的癢意,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愈合,知道胳膊上癢意林秋白終於睜開眼,剛對上雲流玅的雙眼嘴唇就被吻住。
絲線纏住他不讓他逃走,接連幾次下來林秋白眼眶都要哭紅,嗓音接近喊得嘶啞,他覺得自己腦海裏一片空白眼前光斑飛閃,渾身手腳發軟腿肚還在不斷地痙攣。
佛手蓮淺淡的氣息不斷充斥縈繞在他的鼻端,林秋白覺得自己已經逐漸熟悉這個氣息,分辨不清眼前是虛妄幻象還是真實,然後他感覺到下頷被抬起來,雲流玅以口渡給他一枚金蓮子。
金蓮子甫一入肚,林秋白雖然已經被反複吃透熟悉了雲流玅的氣息,然而鋪天蓋地的排異感還是讓他克製不住渾身顫抖,冷汗刷得就布滿背脊,紫府裏氣息紊亂讓他連發聲都沒有力氣。
就連滿室絲線就被他扯得不停顫抖。
絲線通往走廊,風鈴一個接一個頻繁作響,短短時間整條走廊上的風鈴都被扯得稀裏嘩啦同時響起來,祝西燭等了許久愈發煩躁,他望向靜立的寒臨霄:“你難道就不好奇裏麵發生了什麼?”
寒臨霄眼底冷若寒冰,麵無表情。
悶葫蘆一個!
祝西燭氣極敗壞。
……
禁室裏,雲流玅從背後攬住林秋白,輕輕撫慰他顫抖的背脊,揚手毫不猶豫地在手腕上劃出一道寸長的口子,金色鮮血灑在陣法上,轉眼氤氳起淡淡的薄霧,林秋白大腦一片混沌嗅到嗅到薄霧的氣息神情逐漸放鬆,就像通身痛苦如流水般消逝,忍不住露出一個恍惚飄飄然的笑容。
雲流玅是佛蓮托生,體內金蓮子可以治愈世間一切疾痛。
林秋白的寒疾如果想要根治就隻有這麼一個辦法,而將金蓮子剝離身體也不並容易,所以之前雲流玅久未現身也是為此。
可就算有治愈方法,金蓮子是神物也不可能輕而易舉被吸收接納。
雲流玅又研究了化解排異的陣法。
可謂良苦用心。
陣法的確效果顯著,金蓮子完完全全融化的他的身體裏和他融為一體,林秋白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仿佛置身飄然雲端,他迷離恍惚的望著眼前的人,笑了笑主動抱住勁瘦修長的身體親了過去。
正正好好親在雲流玅嘴角。
外麵嘩啦嘩啦作響的風鈴終於消停,但門上漆都抖掉一層,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三夜,祝西燭再也無法忍耐徑直破門而入,抬一頭就看到林秋白摟住雲流玅的頸項親得難分難解。
祝西燭滿臉凶戾暴虐,他對林秋白有著強烈占有欲,哪裏能親眼見證這一些,他怒不可遏:“雲、流、玅!”
他揚手就要劈過去,是寒臨霄冷靜攔住了他。
這次親眼見證,和之前闖入酆都時親眼所見的場麵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寒臨霄極其理智且克製地分析眼前景象,從正朦朦朧朧散發光暈的陣法推測出一二,這才出手阻攔。
轉眼兩人過了上百招。
打斷他們的是林秋白低低嗚咽一聲,之前和雲流玅經曆了幾回生命大和諧,又被迫消化了神物金蓮子就是他的身體有點扛不住,喉嚨裏發出一聲哼唧,渾身的疲憊感不斷上湧筋疲力盡枕在雲流玅肩上昏睡過去。
祝西燭收回手,滿臉委屈和哀怨。
他想質問林秋白,但見他小臉蒼白疲倦又不忍心把人叫醒,隻能委屈安靜守在一旁,空有滿腔憋屈和渾身磅礴的怒意無處釋放。
偏生就在這個時間,山門處傳來擊鼓聲,寓意著有人上門拜訪。
這些人也是老油條了。
是那些地處道衍宗附近的二流宗門,以前皆仰仗道衍宗鼻息過日子,現在見道衍宗沒落了就習慣性過來踩一腳,還能順便打打秋風。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天第四次來,大張旗鼓地在山門處呦喝:“我等特意上門拜訪,道衍宗弟子們何在?”
一連喊三次。
用靈力傳音傳遞極遠,林秋白剛睡過去險些被他們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