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2 / 3)

眾弟子一愣有些不解,翰天宗宗主露出飽含惡意的笑:“海域島就要有滅頂之災了。”

送走和他叭叭一通嘮嗑的寧朗之後,林秋白重新趴回搖椅。

摸約過了半柱香之後,門被再度推開,熟悉的輪椅轉動著停到他麵前,林秋白抬起頭看到茶幾上被擺放著一盒玫瑰酥,雲流玅將包裝精美的盒子推到他麵前,笑容清淺和煦:“賠禮,嚐嚐看?”

似曾相識的場景,不由讓林秋白想起百年前在三十三天。

那時他時常到雲山摸鳥蛋掏滕蛇窩,總歸就是經常無所事事時出去閑逛,後來無意間在菩薩樹下撿了一窩赤紅雞蛋,帶回閬苑後孵化出一窩紅毛稚雞,他養了一個多月,結果某晚被山魈給隻偷吃了,唯獨剩下小橘僥幸獨活。

那時他隻比雲流玅膝蓋高一些,哭得傷心欲絕。

誰哄都不管用。

最後是雲流玅親自下廚用雲山上的雪玫果給他做了糕點,他嚐了一口之後發現味道不錯才破涕為笑。

雪玫果是雲山上獨有的果子,千年結十果,外型略有些像上小下大的葫蘆,未成熟的時候呈現出淡淡的青色,成熟後就是鮮豔奪目的鮮紅色,嗅上去有股蜜糖淡香。做成糕點之後,吃在嘴裏是淡淡的玫瑰花味道,所以林秋白一直稱它做玫瑰酥。

的確好久沒吃過了。

拿起一枚,一股馥鬱芬芳的花香味撲鼻而來,林秋白嗅了嗅掰下一塊放到嘴裏,熟悉的味道讓他連連點頭。

還是他記憶的味道,表皮酥鬆皮薄幹脆,咬開後是鮮紅欲滴的內陷,咬在唇齒之間有著馥鬱清香的花香味,流淌出來的汁滴比蜜蝕蜂糖還要甜。

雲流玅不僅有一手爐火純青的煉丹術,還有出神入化的烤糕技術!

一連吃了四五塊,林秋白才覺得喉嚨澀得慌,伸手倒了杯涼茶順順氣,然而剛喝沒幾口他感覺手腕反應有些遲鈍凝澀,他驀然抬眼朝雲流玅望去,雲流玅眸中噙著悲天憫人的笑,俯身捋了捋他的鬢發:“乖。”

玫瑰酥裏摻了東西。

雲流玅打橫將他抱到膝上,背後憑空浮現出一道雲白的光漩,兩人穿過漩渦,麵前的場景就來到古木參天,芳草鬱蔥蔥蘢,十裏浮雲飄渺重巒疊嶂的深山幽穀。

眼前的景色林秋白再熟悉不過。

雲上仙境,謂之三十三天。

環著他的人摟的很緊,在他的發頂籠下陰影,傳來化散不開的佛手蓮的香味,似乎堆雪的鬆竹幹淨澈冽。

雲流玅在玫瑰酥裏下的是短暫的麻筋散,林秋白如今已至合體期,藥性轉眼化解大半,至少五感已經恢複,還能看到眼前的景色和不遠處隱隱傳來的琴音。

“有人在彈琴?”

雲流玅抱著他往前行了一段,林秋白才注意到草叢裏趴著的牛頭兔身的夢貘,原來是夢貘熟睡時發出的鼾聲,抑揚頓挫平平仄仄非常有韻律才讓人誤以為是琴聲。

看來靈獸苑又引進的新品種。

至少他以前從未見過。

附近有株數十人合抱粗的鳳凰樹,葉花煌煌如火層層疊疊煥然絢爛,枝幹虯結遮天蔽日,茂盛的樹冠上滾下來一團火紅的團子,一路滾到林秋白懷裏。

這手感分外熟悉,他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是小橘。

曾經小橘就很黏他,但滿打滿算已經過了幾百年,按紅毛稚雞的壽命能活這麼多久?

他的疑惑全都寫在臉,雲流玅失笑:“秋秋,秋秋啊……”他歎息:“當年山魈吃光一窩崽子,唯獨剩下小橘你就沒有思考過其中的原因麼?”

林秋白:“運氣好?”

雲流玅道:“小橘是朱雀。”朱雀是聖獸血脈對山魈有天性壓製。

林秋白:……???

他是真沒想到的是傻不拉幾,隻會吃吃喝喝,當年幾乎被他薅禿毛的禿紅稚雞真實身份竟然不是雞,而是四聖獸之一的朱雀。

他神色複雜的低頭凝望著在他膝蓋上蹦蹦跳跳的紅毛團子,頓時對神獸失望了。

正當他感慨的時候,眼前畫麵又是一變。

宛如置身於無邊無跡的深淵黑洞,入目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幕,除卻角落裏擺放著的寬闊金色雕花鳥籠,籠中放置成一張大床,周圍空無一物,是光線都會逃離的暗沉。

鳥籠籠門無聲開啟,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床頭垂下長長的玄鐵腳鏈。

想也知道是為誰準備的。

肩窩傳來溫熱的吐息,林秋白敏感的耳根頸側情不自禁浮起一層薄紅,雲流玅雙手桎梏著他的腰,懷裏的青年眼眸暈紅,下頷蹭著臉頰在他耳邊呢喃道:“秋秋太不聽話,所以我為秋秋準備了一間小籠子。”

“這樣秋秋就不會再拈花惹草。”

“小籠子裏隻有我和你,不會用第三個人。”

林秋白雙頰酡紅略感震驚,在他記憶裏雲流玅是性情溫和宅心仁厚的大善人,怎麼會口味突然跑偏,深諳黑屋這種小眾文化!?

“秋秋,”雲流玅單手緊緊環住懷裏人的腰,視線落在雕琢精致的鳥籠上,眸色漸深,迷戀地啄吻懷裏人順滑翹白的發稍,笑語晏晏:“喜不喜歡?”

這一天是他處心積慮期盼的,那金籠上有他的封印一旦進去之後沒有他就再也出不來。

他肆無忌憚打量著懷裏的青年。

他真的想把林秋白關起來,用玄鐵鏈鎖住關在籠子裏,讓他永遠隻聽著他看著他,被他弄月莊,肆無忌憚染上髒的、不入目的野望。

他想他隻能觸碰到他,在這昂貴堅實的金籠裏隻能接納他,目光永遠隻注視著他 ,恐懼的哀求他,哽咽哭音混合著玄鐵鏈發出的音色肯定分外動人。

他想和他一同在深淵裏。

林秋白倒並未多擔心,畢竟這裏就算再隱蔽,寒臨霄給他的盤古掛墜也能精準定位。

雲流玅從臆想回神,隨手從袖囊抓出一壺薄酒,林秋白推拒無力,被迫灌下一大口薄酒,酒液甘醇清冽,入口渾厚滑進胃後卻火燒火燎,幾乎是立刻他的眼神就迷離模糊起來。

懷裏青年雙眼失焦,空濛濛霧潼潼,想要推拒又無力推拒的模樣可憐極了,雲流玅埋藏的野望張牙舞爪地傾瀉出來,視線毫無顧忌地巡逡,嗓音卻非常低柔輕哄:“噓,多喝兩口,乖,再喝兩口就不痛了。”

林秋白意識逐漸混沌,眼前的人像逐漸重影,模模糊糊隻隱約聽見熟悉的聲音,他臉頰染著淺淺一層薄紅,嗓音迷糊糊的呢喃:“師、師尊……”

“師尊在這裏呢。”

多餘的酒液還沒有等到喉嚨就情不自禁溢出,沿著飽滿唇線滴落下來,此時林秋白靠在他懷裏毫無反應,眼眸迷離趨於渙散,他無法抑製張唇呼吸,薄酒就從無法閉合的嘴角淌出來。

月亢髒、又引人。

真是讓人對他做更月亢髒的事。

更多更多、更月亢髒的事。

……

像飽滿多汁的果實被掰開,還沒等進入到籠子裏,林秋白就已經過一遍。

他輕微的掙紮反倒助漲了對方的氣焰,林秋白覺得渾身都要燃燒起來,衣帶散落披在肩頭,腦袋迷茫的靠在環住他的人的肩頭,他看不到雲流玅眼裏滿是氤氳的灼熱炙烈,兩人衣袖蹭滿馥鬱甘醇的酒香,混合著佛手蓮的香味讓人頭暈目眩。

“真是好可憐,渾身都在瑟瑟發抖,真想讓人用印影石紀錄下來反複觀摩……”

“永生永世都在這裏陪我好不好,這個深淵裏隻有彼此……”

他眸色暗沉,白玉無瑕的臉龐趴埋在青年頸側用力深嗅,此時的雲流玅不似是悲天憫人的神佛,像是拋棄平素道貌岸然溫和寬厚的皮囊,撕裂了偽裝,暴露出被染黑著墨的肮髒貪婪甚至觸目驚心的野望。

此時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令人畏懼和恐怖。

感覺雲流玅沾染著帶薄繭的指骨用力磨挲他的唇,熾熱滾燙的呼吸噴灑下來,林秋白被弄得難受抬手把那隻手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