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屬於母愛泛濫的。”

白依依被陸朵追著逃出了辦公室,路過天台,她不自覺的走了上去,俯瞰著樓下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的男人。

微風撩開她的劉海,她的目光變得悠遠了一些。

他們之間,以後大概不會再有交集了吧。

從秋到冬,仿佛隻用了一夕。

入冬後的病人漸漸多了起來,白依依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但隻要一想到弟弟白焱寧,她就又有了撐下去的勇氣。

她很快就能湊夠給弟弟換腎的錢了,等焱寧好了,他們姐弟就一起去一座臨海的城市生活,再也不回充州。

腦海裏想著這些事情,白依依心情好了一些,可又恍然發覺今天竟然一個病人都沒有。

她拿起手機正想給白焱寧打個電話,門外卻傳來了一陣錯落有致的敲門聲。

聞聲,她立即放下了手機:“請進。”

門被推開,身形挺拔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

白依依抬起頭來,看到紀南川的刹那,秀氣的黛眉狠狠蹙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看病。”他言簡意賅。

白依依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上次的傷口還沒好嗎?按理說應該已經沒問題了。”

“有個位置挺不舒服的。”紀南川直接坐反了她的身邊。

白依依本能的側過身體,離的他遠了一些:“紀南川!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玩那些無聊的遊戲,後麵還有很多病人,請你不要占用醫院資源!”

“我花過錢了,你整上午的號都被我掛了,時間不能浪費不是。”他勾起唇,笑的痞氣:“不過你一個上午才二百塊,是不是也太便宜了?”

白依依沉默了幾秒,然後抬起頭來看著紀南川:“也許這點錢對你來說沒什麼,但這卻是我賴以生存的保障。”

她說完,沒理會紀南川的反應,生澀的別過頭不肯看他。

“喂,”紀南川扳過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女人,我養你吧。”

他的語氣不鹹不淡,無關痛癢,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隨意。

白依依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咯咯笑了起來:“先生,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叫紀南川果然露出困惑的表情,她抿了抿唇,把手一攤:“看吧,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所以紀先生,你還是換個人開玩笑吧。”

她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也過了那個愛做夢的年紀。

紀南川咬牙,抱起她丟到了診室的床上。

白依依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紀南川,你想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來證明,我剛剛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