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從前的幾次沒有什麼區別,潮濕的,帶著些發黴味道的,連身下的褥子……似乎是新的,聞著居然有股太陽的味道。
難道是因為她大哥格外給她弄了個新褥子?
蘇瓷鶴驚喜地揚眉想著,心裏倒是沒有太多的緊張和擔心,隻是回想起自己經曆的那件事就想要吐槽自己不得勁兒罷了。
明明都知道喬家那幾個人是看她不舒服的怎麼還敢不設防?
但她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喪心病狂居然用那樣的法子,還搭上了……不對啊,如果這次是喬家針對她的話怎麼可能真的用上他們的兒子的性命?這太不科學了。
不然……是別人?
想到自己無意中又惹到了仇人蘇瓷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就能被人記恨上了?
這件事是早有預謀又或者是湊巧?
現在想想,當時的喬詩芸哭的似乎很真摯,那樣汙蔑她也不過是因為心中悲痛罷了,那她豈不是成了丞相府的仇人了?
這事情要是鬧到了陛下太後那裏,她可真不認為自己能占上風。
對方是丞相,身居要職,她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不算眾人皆知,也不受尊敬的郡主。
“哎。”想著想著蘇瓷鶴深深歎了口氣,往隻掛著盞壁燈的牆上看去,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似乎是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了,肚子一片空蕩蕩的,仔細還挺還能聽到幾聲響兒,咕咕亂叫。
“有沒有人啊,幾點了啊,該送飯啦!”捂著肚子,蘇瓷鶴對外大聲叫著,“犯人也該有人權啊,快給我東西吃!”
“叫叫叫什麼叫叫叫!”沒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一個粗魯的男聲,緊隨著是棍棒打在木頭上的聲音,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那人已經走到麵前,手中拿著鐵棍狠狠地敲著牢門,惡狠狠地盯著蘇瓷鶴,“沒餓過肚子還是不知道犯錯了,這麼大聲叫叫嚷嚷的幹什麼!”
男人大約三十幾歲,長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此前見到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蘇瓷鶴忽然憶起上一回的事情,情緒不由地落下,“張立呢?”
“什麼張立哪裏來的張立,你給我好好待著不然有你好看的!”男人凶巴巴地指著蘇瓷鶴又說了一句之後往外頭走去了。
所以,張立……是死了嗎?
蘇瓷鶴不大想要這樣的結果,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活著的概率也不大。
“沈千臘……”細細地咀嚼著這個名字,蘇瓷鶴知道自己不能這樣逆來順受了。
她還是太仁慈了,有那樣可怕心思的人怎麼還能這樣安生地當著官享受著無邊的權利呢?
蘇瓷鶴眼神一斂,已經開始想自己離開這裏之後計劃。
隻是沒想到這個牢獄之災竟然不是個短暫的時間,大概是四五天之後才有人過來同她說:“待會大人會來審問,你最好將說詞都給仔細縷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