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若是按著不讓人檢查的話那就無法說明丞相公子死於非命,而丞相隻要抓著她不放,就算她是太後的義女大概也不能無罪釋放。
所以現在就很需要找個人給丞相壓力,以求能剖了那個身體。
汰!這一想起來她怎麼這倒黴,去哪兒哪兒發生事故!到頭來竟是還要求人辦事,當真是……可憐又好笑!
什麼時候才能霸稱霸一方啊,好難啊!
懷揣著這麼一腔痛苦的想法,蘇瓷鶴寫完了給蘇長風的信以及附贈了一封給曹曾玉。
她倒是真心想要叫人去找戰世淵,奈何現在戰世淵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什麼精氣神來保她?
這麼看來他倆倒也是同病相憐,居然一塊兒出事了。
幸好江承炔是個好人,在拿了信之後居然還讓人帶她去換了身衣服,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合不合規矩,但對蘇瓷鶴來說是很歡喜的,心中滿是感激。
如果因為這事他被罷官的話,那就是……咎由自取吧!
蘇瓷鶴滿意地想著,坐在牢裏時候倒是也沒有起初那樣難受了,且晚飯還比前幾日的好了一些,居然有根雞腿。
吃飽喝足之後很容易地就困了,才剛剛打了個嗬欠,困意就不講道理地圍剿而上。
在這種時候了蘇瓷鶴也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勉強的,困了就睡。
她反而還覺得在這裏生活的不錯,除了環境糟糕一點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接受,待了這麼幾天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胖了不少。
“啊……”又打了個十足飽滿的嗬欠之後,蘇瓷鶴閉上眼睡了過去。
今夜沒有多少月光,也沒有耀目的星辰,黑沉沉的一片天空掛著好多的烏雲。
天兒已經冷了好久,一刮過臂膀就是冰霜似的寒。
守在牢門口的兩人狠狠地搓了一下手臂,情不自禁地朝周圍看去,“奇了怪了,今晚怎麼這麼冷啊,昨夜都還不錯。”
“是啊,怎麼突然就冷起來了。”旁邊的人指了指旁邊不算明亮的火盆,“還是再去添些柴火吧,這麼冷下去保不齊要把我們都凍病了。”
他的同伴認同地連連點頭,“那你在這守著我去抱些過來。”
“好好好。”他疊聲應著,仍是不住地搓著自己的臂膀,等人一走他立馬收了手,左右仔細看了兩眼之後,拿起一根染著火的柴火朝牢中大步走去。
待他同伴歸來他朝著手上狠狠呼了兩口大氣,“真冷啊。”
添了些柴火之後,這周遭暖了不少,兩人隨意地開始說起一些男人間的話題,時不時地傳出幾聲低笑。
聊了不知多久,其中一人抽了抽鼻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沒有啊,什麼味道?”
“怎麼忽然不冷了?”
“……”兩人驀地一頓沉默,緊隨著一道叫聲從牢內傳出,“著火了!”
沒有關注而燃起的火焰很快就通過幹燥的柴火和茅草燒的旺盛而炙熱,不消一會兒功夫火光冒出,正座天牢冒出耀目的紅色,熾熱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