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車至近前(1 / 2)

車至近前,卡拉尼什科夫和多勃雷寧跳下車。卡拉尼什科夫就像個大孩子,一邊和惠明山、惠明海相互擊掌,一邊操著一口生硬的中國話道:“惠,難道我們來晚了嗎?即便是我們真的來晚了,你也不能怪我們,你實在要怪的話,就怪這該死道路。”

多勃雷寧聳聳肩道:“當然了,還有礦井上那台該死的風機。誰知道它怎麼會在這兒麼關鍵的時候出了毛病。你們是知道的,井下是一刻也離不開風機的。”

惠相東也少有地親自迎過來道:“風機可修好了嗎?”

多勃雷寧在胸前劃個“十”字道:“那當然了。董事長,我想,您應該對我有這兒個信心。難道不是嗎?不過,董事長,我還是建議您,如果條件允許的話,要盡快地更換一台新的風機。”

惠相東點頭笑道:“我也早有此意,等我這兒的事兒忙完了,咱們立刻就著手更換。”

卡拉尼什科夫道:“該死,該死,真的是該死。多勃雷寧,別忘了,我們今天是來喝董事長的喜酒的。我們還沒有向董事長道喜呢。”

惠相東笑道:“其實你們來了,就已經是向我道喜了。”

卡拉尼什科夫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那可不一樣。”居然和多勃雷寧也學著中國人的禮節,中規中矩地抱拳一揖道:“恭喜董事長,賀喜董事長。”

惠相東哈哈大笑道:“同喜,同喜,多謝,多謝。我說二位,我這兒可是就等著您二位來了好開席呢,咱們就別站在外麵說了,趕快進去落座,就不要讓老少爺們再繼續等了?”

多勃雷寧興奮地道:“這兒麼說,新娘子還沒有到了?感謝上帝,我和卡拉尼什科夫終於可以完整地參加董事長您的婚禮了。”

惠相東道:“新娘子已經早來了。哈,中國人結婚,接新娘子可是有講究的,趕早不能趕晚。不過也沒關係,在中國參加婚禮,隻要是不耽誤吃酒席,那就是不算來晚。”

多勃雷寧遺憾地攤開雙手道:“這兒麼說,我們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但願您不是在安慰我們。”

惠相東笑道:“怎麼會呢?我惠相東可一直是掏心窩子的跟你們交朋友啊。我說二位,客人們可還都坐在裏麵等著開席呢,咱們是不是先進去把席開了,然後咱再坐下來邊吃邊聊啊?”

或許最能直接體現北國地廣人稀的就是北方人家的家居院落了。無論貧窮貴賤,幾乎家家戶戶都圍有一個大大的院落,但凡家中有了紅白喜事,搭起棚子,就能擺放個十幾、二十幾桌的酒席。惠家畢竟富甲一方,雖說還達不到使奴喚婢的地步,院落之大卻是半點也不虛,滿滿登登擺放了三十幾大桌,院落中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有多擁擠。卡拉尼什科夫和多勃雷寧幾乎一進院就開始四下張望,卡拉尼什科夫正和不遠處花月樓的老鴇子易媽媽及花魁四季紅瞧了個對臉。見到老熟人,易媽媽和四季紅興奮的不約而同地站起來,不停地衝著這邊又是飛吻,又是拋沒眼兒。卡拉尼什科夫亦激動得臉色微微有些泛紅,要不是場合不合適,真想衝過去摟住兩人來幾個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