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那女生突然臉色一白，不知道是被江佳佳的話嚇到了還是被鳳昭的寒氣侵蝕，總之再不叫回他，恐怕要釀成大禍。
我這才意識到，鳳昭對我再溫柔，他也隻不過是一個魂魄而已，他終究不是完全無害的。
“走了！”我高喊了一聲，江佳佳和鳳昭同時朝我看過來，“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說完，威脅似的從左手手腕上褪下鳳凰骨捏在手裏，裝作隨時都會扔出去的樣子，我猜他和鳳凰骨有些很深的關聯，正好也可以借這個機會證實一下。
鳳昭果然乖乖的飄了回來，跟在我旁邊和我並肩走著。
江佳佳罵罵咧咧的跟了上來，楚詩沉默著和我們一起往寢室的方向走。
“不知道段月薔的父母得多傷心。”江佳佳停了一會兒這麼說道，“雖然平時她挺討厭的，但是仔細想想而不是什麼壞人。”
我聳了聳肩，倒是楚詩認真的回答了她：“段月薔不會自殺的。”
江佳佳和我一陣緘默。
“還是等警察的消息吧。”我寬慰了一句，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生死無常，看開點。”
對啊，生死無常，我們大抵都逃不過一死。
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但學校還是照常行課，中午我匆匆吃過午飯就往教學樓趕去。
由於去的比平時早一點，此時教學樓裏還看不到什麼人影。
從進教學樓開始我就感覺到有視線一直跟著我，鳳昭發現我的異常後，離開我身邊出去轉了一圈再回來報告到：“沒有人。”
“奇怪…”我嘀咕著抱著課本找到教室隨意挑了一個靠後的座位，沒想到剛坐下就有人來了，是昨晚提醒我段月薔的男朋友有問題的那個女生。
我和周邊的人交往不深，自然記不得她叫什麼名字，隻好朝她笑了笑。
“塵鏡你來這麼早呀？我去，這裏哪來的這麼多水啊？”她一麵走過來一麵抱怨道，然後向我打了個招呼，“你們寢室的事我聽說了，別太放在心上。”
水？
我疑惑的探身看去，課桌之間的小道上果然有一條淅淅瀝瀝的水跡，一直延伸到我身邊。
就像……就像是誰走到了我身邊一樣！我心下一涼，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羅亦的話。
“跟上你了。”
幾個字不斷的回響在我的腦海裏，把我的思維撕扯得一團糟。
為什麼會跟上我？因為我是陰陽鏡的繼任者？還是因為鳳凰骨，因為鳳昭？
無數念頭在腦海裏閃過又被我否定，上午被砸傷的額角處突然傳來涼意，鳳昭正坐在桌邊擔憂的看著我。
“……段月薔那個人吧，平時就挺招搖的，說有誰恨她我還真相信。”女生坐在我旁邊絮絮叨叨，她大概看出了我心不在焉，最後抿唇一笑不再繼續說了。
我意外的聽了個尾巴，稍微來了點興趣：“誰會恨她？”
“我怎麼知道呀。”她笑起來。
我還想追問一些話，忽然抬頭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個人。
是段月薔。
她一身濕淋淋的站在那裏，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也許是因為溺亡的緣故，皮膚泛著慘白的顏色，整個人都有些腫脹。
我勉強一掐大腿才遏製住慘叫出來的衝動。
鳳昭飄過去和她對視了一陣，回來對我說：“她被人割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