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被他這麼拘著,也沒好臉色。
停車場那邊司馬安再怎麼憤怒不滿也已經被兩位保鏢強製帶走了,那車子漸漸地開遠了,而留下來喬寶兒和君之牧怒目相瞪,僵持不下。
“回家。”最後是君之牧軟下聲音。
喬寶兒臉色陰沉,一句話也不再說,被君之牧塞進了一輛豪車內,沒有司機,君之牧自己開著車,喬寶兒坐副坐安全帶還是他給係上的。
兩人在車內氣氛很沉重。
用君之牧的話,‘別跟我吵’,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收尾。
車速平衡而快速地前行,兩人沒再開口,雖然君之牧知道穿同款球服,親吻額頭,大抵是意外,但他還是眉緊皺,很不舒服。
車開入君家車庫。
喬寶兒快速地解開安全帶,很用力地甩上車門,君之牧則跟在她身後,“之牧少爺”“少夫人”路過的傭人恭敬地喚了聲,而這兩位主子都冷著臉,一前一後走著。
路過君家那偌大的中式蓮池時,喬寶兒突然停住腳步,朝身後吼了句,“你最好今晚就出差,去公司通宵加班——”這是自然是衝著君之牧說的。
君之牧那句‘別跟我吵’,喬寶兒的解決辦法就是,‘別讓我看見你’。
午後的美景,夕陽西下,安妮忙著手頭的工作,在涼亭裏欣賞著這君家精心培育的蓮花品種,卻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君家這對主子在吵架。
君之牧被吼了一句,他倒是神色平平,沒有預想中的大男人主義的憤怒,仿佛什麼都沒聽到,兩人依舊是一前一後往東苑那棟別墅走去。
距離有些遠,安妮沒看清楚,隻知道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君之牧真的折返,喊了司機出去了。
這是妥協了他妻子的建議?
安妮看不懂他們夫妻的相處模樣,隻感覺這樣會互相內耗感情,一定會分開。
喬寶兒回到臥室,臉色難看,東苑的管家方大媽一瞧就知道她心情很差,立即告訴她,不再禁足的事。
“嗬嗬,我真是太感激他大爺了。”她一甩房門,誰都不看見。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喬寶兒這才將注意力轉移,是司馬安發來的,【是不是君之牧把你帶了回去?】
司馬安很無辜地被兩位莫名保鏢強製拉走,直接送回了他司馬家,下車時,其中一位神色冰冷保鏢贈送了他一句,“別碰你不該碰的人,後果你們司馬家承擔不起。”
司馬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兩保鏢是君之牧的人。
【君之牧有沒有為難你?】
喬寶兒卻隻是很抱歉地回了句,【小學弟,對不住了,是我連累了你。】
司馬安的肩膀和胳膊被保鏢扣壓時,勒出幾片淤青,讓他有些吃痛,【我沒關係。】
【學姐,君之牧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是不是看見我拽著你不小心親的那一下,他一直都這麼強勢,你怎麼辦?】司馬安倒是擔心起她。
喬寶兒回了兩個陰鬱的笑臉表情,【老夫老妻,我知道怎麼收拾他】
司馬安看了她的消息,不由笑了,想想他學姐那性格也不是好欺負的。
之後的一周,喬寶兒偶爾跟宋萌萌她們發消息,盡管解除了所謂的禁足,她也沒有溜出去,安妮覺得她可能是想表現乖順一點,可事實上,喬寶兒在家這七天,君之牧就被迫在外麵酒店住了七天,有家歸不得的感覺。
“之牧,你像押犯人那樣押她回去?”陸祈南被拉出來陪酒,見君之牧有些陰鬱沉悶,多問了幾句,結果聽到了他們夫妻間的秘事。
陸祈南小心地詢問,“……然後她就把你趕出來了?”
君之牧拿著紅酒一口喝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警告的眼神很明顯。
陸祈南訕訕一笑,正經說道,“覺不覺得喬寶兒脾氣越來越大了?哎喲,我講的是事實,她剛認識我們的那時,她還挺好忽悠地,按我推理,應該是被你慣的……”
婚姻真是很奇怪的東西,尤其是他們這對老夫老妻,君之牧那難以接近的脾氣倒是耐心見長了許多,喬寶兒卻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簡單總結,就是君之牧自作自受。
當然,陸祈南沒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