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歐陽徹已經風馳電掣地到達了歐艾塵所在的醫院,從病房裏再次見到了秦白。

夜色已深,病房裏一片靜悄悄的,秦白看起來正欲收拾回家,看到歐陽徹出現,麵色頗有些驚訝,又有些散漫地取笑道,“我還以為你急著陪美人,不會過來了。不過也沒事,艾塵這邊有我照料著。”

“先不說這個。”歐陽徹懶得糾正他,隻轉身吩咐了外頭的保鏢幾句不得闖入,這才嚴嚴實實地掩上了病房門,抬眼看向秦白,目光有幾分嚴肅,“我今天趕過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見到他這副謹慎嚴肅的模樣,秦白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地回身看了一眼閉著眼靜靜呼吸的歐艾塵,這才轉過身來,朝著歐陽徹聳了聳肩,一邊笑著問道,“怎麼了?搞得這麼神秘。”

歐陽徹從西裝口袋裏掏出那一小包白色粉末,在他麵前晃了晃,又遞交到秦白的手中,語氣淡淡,“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秦白是軍隊出身,這些東西交給他鑒定最合適不過。

秦白粗略地掃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提起來對著病房裏的燈光看了一眼,又用小指沾了一些放舌尖舔了一口,便鎮定地去簡單地漱了漱口,回來時從唇中吐出了兩個字,“冰毒。”頓了頓,他又挑眉看向歐陽徹,目光有些警惕,“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難不成……”

果然。歐陽徹眉目微微擰起了幾分,對上他探究的目光,隻搖了搖頭,“不是我。”

知曉他在這種事上不會撒謊,秦白這才籲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粉末交還於他的手中,“我猜也是,這東西價格便宜,多出現於那些市井混混手中,你如果真的要去沾這些東西,也不會選擇這麼不入流的。不過雖然你是有錢人,但作為朋友還是勸你一句,這東西還是別沾為好,至今我就沒見過有幾個能夠完全戒掉的,你現在正是發展的好時候,就是玩女人也別敗在這些東西身上。”

“我心裏自有定數。”歐陽徹並沒有接過那包粉末,而是抬眼認真地對他道,“能查出這包東西來自於哪裏嗎?”

秦白氣得笑出來,麵色很是誇張,“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個城市裏每天的地下毒品交易那麼多,警察抓都抓不過來,而且這個袋子上又沒有什麼特殊標記。如果要查就得從那一個片區所有的毒品流動一件件查起,而且毒品出現在那裏,又不一定是在那個片區交易的,說不定還得牽扯到外省,工作量就更大了。要知道,人民軍可不是這樣差遣的。”

然而任他說得口幹舌燥,歐陽徹也隻是微微挑眉,死死地盯著他,並不說話。

秦白看著他那副模樣,知道他還是不肯放棄,最終還是無奈妥協在他強大的氣場之下,一屁股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有些煩躁,“看在艾塵的麵子上,我盡力而為,不過你不要太期待,畢竟這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總會有辦法。”歐陽徹麵色依舊氣定神閑,似乎對他的妥協並不意外,頓了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轉而提起,“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情?”秦白一邊看著歐艾塵的麵容,一邊漫不經心地應道。

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個人,歐陽徹微微眯起了眼睛來,有幾分陰鬱,“你知不知道,‘赤蝗’?”

“赤蝗?”秦白低低地念了一聲,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回憶,繼而猛然轉過頭來,剛才還吊兒郎當的麵色瞬時盡斂,看起來很是嚴肅,“當然知道,是多年以來的老對頭了。但自我回國後就沒有再見到,我還以為已經消失匿跡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白天開車去舒雪丫家樓下時,抓到了那個組織下的一個小嘍囉,看起來是在跟蹤舒雪丫。”說到這裏,歐陽徹的目光躍過秦白的肩膀,看向病床上的歐艾塵,眸色又沉了幾分,隨即一字一字地說道,“我懷疑,艾塵之所以出事,也跟赤蝗有些關係。”

聽到跟歐艾塵的事情也有關係,秦白神色緊張了起來,眉頭擰得更深了一些,“你的意思是?”

歐陽徹的目光輕輕地掃過他的臉,不緊不慢地道,“我雖然對赤蝗這個組織並不了解,但是也聽到外麵一些傳聞,說是你們之間以前鬧過不少矛盾,剛才你也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