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有的話那還是要說清楚,讓人誤會多不好不是。
先前是如何的,她不知道,但她可從未說過什麼讓北辰景誤會的話,他自己腦補過剩,也得怪到她頭上?這是個什麼道理,當然北辰景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琰覺得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北辰景癲狂大笑起來,“原來自始至終,都是我自作多情。”
淩兮月看著他那模樣,微微皺起了眉梢,有些唏噓。
說實話,她沒覺得北辰景有多嚴重的過錯。
即便她不喜歡這個人,甚至於反感,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換做自己,從小被一個厭惡的人糾纏,還不得不接受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也會想法設法去擺脫。
隻是方式用錯,太過高傲自負。
到現在隻能歎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立場不一樣罷了。
北辰景發髻散亂落下,被周圍混著血腥的風,吹得淩亂似鬼,猛地跪下,仰天猙獰咆哮,“父皇,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原來,母後說的都沒錯,從小他都隻是北辰琰的靶子,淩兮月也不曾真心待過他……連外公都算計他,他卻總是不理解,怪母後多疑。
可是現在,母後也不在了,這世上唯一真心待他好的人也不在了!
“我才是天臨太子,天臨名正言順的太子,你北辰琰就是一個魔胎,怪物,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北辰景哈哈大笑,轉而望向身邊的兵將,“天臨的將士們,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你們都被蒙蔽了,這個人是個惡魔,一個弑父殺君的惡魔,我才該是天臨名正言順的皇!”
周圍兵將看著眼前落魄瘋狂的男人,手持長槍一點點靠近。
可北辰琰在軍中,地位已是根深蒂固,哪是誰三言兩語可以說動的?
即便前些日子有一些風言風語,那也被淩兮月三五幾下擺平了,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莫說大家都不認識,就算是認識,恐怕也難以相信眼前在這個麵目扭曲,表情近乎猙獰的男人,會是那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東宮太子爺。
西陵墨謙在北辰景這裏,準確的說是這兩人的算計,是徹底落空。
“你們都瞎了嗎!”北辰景瘋了,被一直以來壓迫在心中的執念,以及報仇無望的現實逼瘋了,一直在那失魂落魄搖頭,嘴中喋喋不休,“我沒輸,我還沒有輸……”
隔著蜂擁圍堵過去的天臨兵馬,北辰琰冷看了北辰景一眼,隨後一甩韁繩,禦馬離開,戰場之間局麵瞬息萬變,他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在這糾纏。
而原本就瀕臨崩潰的北辰景,卻被北辰琰那“不屑一顧”的眼神,給再一次刺激到了,雙眸瞬間充血,他什麼意思?自己不配成為他的對手嗎?
他不顧一切,拚盡全力,最後竟連對方一個正眼相待的眼神,都沒換來!
“啊,去死吧——”被刺激到的北辰景,仰頭一聲嘶吼,抓起地上的一把長槍,狂奔著朝淩兮月的後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