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知身份不想匹配,此生無緣,可麵前的人終究也是她曾傾慕過,並且同床共枕的男子,被這樣無視著,柳月眉目光不由一黯,低低道:“冷公子一大早就出去辦事了,聽說去了虛雲山。”
聞言,蕭九君的心一沉。
回了虛雲山,他還是放不下蕭氏這個生母嗎?
蕭九君黯然一笑,也對啊,哪怕蕭氏一門心思想害他,可母親就是母親,他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同伴,如何比得上人家血脈相連的生身之母呢?
為了救下他,冷楓親手弑殺了生身之母。
如今,就算不至於恨他,應該也不想再看見他了吧?
不過,人還活著就好。
自嘲地笑了笑,蕭九君打量著麵前的柳月眉,完全是心不在焉,冷淡地如同陌生人:“我記得,你應該在羽城吧,是他把你調過來的?”
柳月眉點了點頭:“是冷公子讓我留在這裏,照顧蕭公子!”
蕭九君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怒火,冷楓啊冷楓,你想的可真是周到,自己一走了之,還不忘送個柳月眉來噓寒問暖,這是想讓他和柳月眉再續前緣嗎?
妒火凝成殺氣,環繞在身邊。
柳月眉雖然不懂什麼是殺氣,卻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陣害怕,雙腿都不受控製輕顫,膽怯道:“蕭公子,日色已當午,我去讓小二送飯進來!”
話落,不等蕭九君回答,就逃也似跑出了房間。
蕭九君根本沒在意她的去留,在床榻上枯坐了一會兒,蹭地站了起來,迅速穿好衣物。
他可以理解冷楓選擇避而不見,弑親這種事兒很少有人說放下就放下,但是,連一句話都不曾留下,就自作主張的把他塞給別的女人,這也太過分了。
他要去見他一麵,把話說清楚。
簡單打理好自己,蕭九君無視了柳月眉端來的飯菜,徑直走出了客棧。
這座客棧就在虛雲山下,穿過一片民居,就能看到虛雲宗修在山腳下的山門。
雖然躺了三天三夜,身體有些虛,但蕭九君被照顧得很好,內傷已經大好,一點兒都不妨礙施展輕功。
山門前的一名小弟子,眼見一抹紫影翩然而來,直闖山門,驚叫一聲,便要上前阻攔,卻被一起守門的師兄給拉住了。
小弟子不解道:“師兄,你攔著我幹什麼,萬一那人是進來鬧事的,攪了葬禮的清靜可怎麼辦?萬一大小姐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
那師兄狠狠拍了拍師弟的腦袋,“你是什麼眼神,沒認出這位紫衣公子不是別人嗎?大小姐早就吩咐了,他和那位冷公子都是咱們的貴客,若是過來拜訪,不用阻攔,也不用通報,直接放人就行!”
小弟子一愣,摸了摸頭道:“原來他就是和冷公子一起來做客的蕭公子啊,還是師兄你的眼神好。這幾天,山門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大小姐一個人撐得辛苦,幸虧有冷公子幫忙!”
師兄點了點頭,歎道:“可不是麼,那兩位公子都是雪中送炭的好人啊!”
蕭九君對手門弟子的對話一無所知,進了山門後,輕功施展到了極致,迅速把虛雲宗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