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來幽夢忽還鄉(2)(1 / 2)

黑木崖之東,千裏之外,便是雁門關,雁門關的南麵,有山高聳入雲,山勢陡峭,山下兩河交彙,又被山勢分割,這就是五嶽之一的恒山。

和華山派一樣,恒山派也是五嶽劍派之一,雖然恒山位於幽並遊俠之地,但恒山派的成員大多都是尼姑。因此,恒山派的武功,也是以防守的劍陣為主,雖然不能稱雄武林,卻也能占有一席之地,曆經百年而不衰。

恒山山道上,一名滿頭寸發的黃衣僧人正坐在路邊,他身材高大,麵容也算俊秀,就是臉上竟還帶有些輕佻之色,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感覺,這個人是個不守清規戒律的花和尚。而更讓人奇怪的時,這麼一個花和尚,竟然出現在恒山的山道之上。

此刻這個和尚正坐在路邊,而他的左手拿的竟然是一根雞腿,身為出家人,而恒山也是佛門之地,他在這裏吃肉,當真令人驚奇。這和尚吃完雞腿,便開始向恒山大殿走去,遠遠的便看見前方站著兩人,都是恒山派的弟子,而這和尚的目光,一直徘徊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也是恒山弟子,看樣子是恒山的俗家弟子,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恒山尼姑服,頭發挽成一個圓髻,盡管一身樸素的灰衣,但依然顯得她身段窈窕,麵容清麗。隻是她的臉上愁眉不展,顯然是有什麼難過的事。

“不可不戒,你怎麼還在這裏呢,儀琳師姐早上起來就哭了,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你是儀琳師姐的徒兒,怎麼還在這裏傻愣著。”一名年約十五身穿粉衣的恒山俗家弟子走了過來,對那剛才偷偷吃肉的和尚說道。

原來這酒肉花和尚名叫田伯光,這幾年來,田伯光也是江湖中一個有名的人物,不過和令狐衝不同,他的名聲可不太好,因為他是一個采花賊,經常做三更半夜假扮新郎入洞房還有誘騙人家閨女的事情,令的官府和不少門派都對他深惡痛絕。

但田伯光卻剛好練的一身好輕功,行蹤不定,每次總能金蟬脫殼,因此田伯光還得了一個“萬裏獨行”的稱號,不過最近半年來,他倒是沒有再犯案,原來是做了和尚,還來到了恒山,法號不可不戒。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出家竟然拜了一個恒山派的俗家女弟子為師。

“好,我去看看小師傅,可能她是想念她姐姐了。”田伯光道,心裏卻在呼喊,東方不敗,東方美人,你到底去哪了呢?原來這個美貌的尼姑儀琳竟是東方不敗的妹妹。

田伯光這一個月一直就很苦惱,因為從一個月前開始,他的儀琳小師傅就慢慢變的沉默寡言,滿腹心事,原因是上次恒山派會客的日子,她的姐姐沒有來看她。田伯光一直想盡各種辦法讓她開心,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儀琳愈發的不開心起來。

每當田伯光無計可施時,都會想起那個傾世絕豔的女子,那個天下人口中的大魔頭。他心裏已無數次的喊過,東方美人,你去哪了,還不快回來哄哄你的寶貝妹妹。

今天恰好又是另一個會客的日子,田伯光跟著儀琳,一上午看著儀琳滿懷期待的等在那裏,卻沒有被告知有任何親人來看她,直到最後,大家都興高采烈的走了,隻剩下他和儀琳兩人。

儀琳獨自一人黯然神傷的默默走開了,田伯光跟了上去,又是扮鬼臉,又是說笑話的逗著儀琳,不想儀琳卻突然哭了起來,叫他先走開。

田伯光頓時手足無措,沒了主意,但是他又不想聽儀琳的話,隻得說道:“我不走開,是你姐姐叫我要一輩子守在你身邊,我若離開,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見儀琳依然隻是哭,田伯光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我的小姑奶奶,別哭了好不好,你看你最近都瘦了這麼多了,這要是讓你姐姐看到了,她肯定會心疼死的。”

儀琳忽然道:“你留在恒山,隻是因為怕我姐姐麼?”田伯光忙道:“當然不是,儀琳小師傅,我留在這裏,更多是因為我想留在你身邊。”田伯光說著,心裏暗想,儀琳小師傅問這問題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心裏對我有那麼一點感覺了麼?

原來這采花賊田伯光,卻對這東方不敗的妹妹動了心了。看如今這樣子,這田伯光可能已經來到恒山有一陣了,沒聽說他又對恒山弟子有任何不規矩的行為,看來這曾經臭名昭著的采花賊,對這小尼姑儀琳卻是真心相待。

儀琳的話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田伯光,我要下山去找我姐姐,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田伯光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小師傅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小師傅要去找東方美人,我就陪著小師傅去,不過這人海茫茫的,小師傅你要到哪去找東方美人?”

“我姐姐以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我想先去黑木崖,問問令狐大哥有沒有見過我姐姐。”

“也隻能先這樣了,那我們就先去黑木崖吧。”田伯光心道,這令狐衝似乎和東方美人有點糾葛,但兩人還算相識,也隻能去先問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