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看的話,這個監獄裏是有獄警那些的,這照片上這麼多人呢,”司綺疑惑地說,“怎麼現在就隻剩老太太一個了?其他的都死了嗎?”
“後麵還有照片嗎?”
“沒了,就這兩張。”白洛川說。
白玦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們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囚犯們的名冊資料,一般監獄裏應該都會有這些的。”
他們開始翻箱倒櫃地搜,但這監獄似乎年歲已久,許多資料都是殘缺的,一些文件甚至都隻有一個外殼或紙袋,裏麵空空如也,別說囚犯們的名冊了,連公職人員的名冊都沒有。
而關於那位叫做宗茂的典獄長,也隻找到一份任職文件,上麵說明了他就職時的年齡是二十九歲,並且是這座雪島監獄史上最年輕的典獄長。
“我這兒找到了一點監獄的簡單介紹,”林久拿著一個牛皮密封袋,抽出裏麵一張泛黃的紙張,念到,“上麵說,這兒關著的全是重犯,許多都是終生監禁,甚至還有一些死囚犯。”
“嘖嘖,這麼窮凶極惡?真看不出來,還挺守紀律的嘛。”司綺調侃道。
搜完了典獄長的辦公室,他們又轉向其他的地方,更衣室在走廊的最邊上,剛走近就碰到正好從裏麵出來的人。
“誒,是你啊,我們可真有緣分。”在食堂裏有過短暫交流的胡柔和另外的一男一女從更衣室裏走出來,胡柔的目光落在白玦的身上,立馬變得晶亮柔和,流溢著驚喜,這樣的目光讓她整個人都鮮活年輕了不少,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嘿,敢情美女姐姐的眼睛裏隻有白玦一個人,是不是看不到我們呀。”司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調笑。
“唉,都怪我男朋友太招人,明天給你打扮得醜一點好了。”白洛川軟趴趴地將下巴擱在白玦的肩膀上,朝著胡柔甜膩膩地眨了一下眼睛,睫羽輕顫,無辜又清純,用司綺目前心裏的看法來描述,就是——實在太婊了。
白玦臉上的淡漠表情裂了縫,輕笑著摸了摸鼻子:“你什麼時候給我打扮過了?以前讀書的時候在我手腕上亂畫手表也算嗎?”
“當然算,那可是我獨家設計的,全世界僅此一塊,獨一無二的雙白牌——兒童不防水手表。”白洛川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司綺:“......有毛病,你讀書的時候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白洛川?”
白玦笑著握住白洛川的手,語氣寵溺得讓人側目:“長得好看的一般腦子都不怎麼好,怪他長得太好看了。”
司綺:“......無語,膚淺。”
這邊一唱一和的,看在胡柔眼中卻隻覺得刺眼,偏偏白洛川還一副故作無辜的模樣,看著讓她簡直想一巴掌招呼上去,但又不敢。
她勉強地笑了一下:“你們進去吧,不過我們也都把箱子打開來看過了,沒什麼線索。”
說完,她就和同伴們一起離開了,經過白洛川身邊時,還神色不善地剜了他一眼,白洛川自然也愉快地拋了個媚眼回敬過去。
“你可真能氣人。”司綺看到胡柔離去的僵硬背影,好笑地拍了拍白洛川的肩。
“誰讓她覬覦我男朋友的啊,她那種眼神,當誰看不出來呀?”白洛川攤開手聳聳肩,隨後又撲到白玦的身上,在他的耳垂邊輕咬了一口,張牙舞爪地威脅,“你是我的!”
“對!沒錯!都是你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卡裏的錢是你的,手機鬥地主裏麵的歡樂豆也是你的!”白玦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
司綺直翻白眼:“神他媽歡樂豆也是你的,你咋不說奇跡暖暖裏麵的鑽石和金幣也是你的呢?”
“什麼奇跡暖暖?”白玦疑惑,觸及到了未知領域。
“四七,我的奇跡暖暖裏麵的鑽石金幣都是你的,現在別鬥嘴了,快過來看。”林久腦袋埋在櫃子裏悶聲接話。
司綺倏地漲紅了臉,莫名羞澀:“你說什麼呢?什麼都是我的?”
“等我們都出去了,我奇跡暖暖裏麵的鑽石和金幣都送你了。”林久一心隻想讓他們結束這種打嘴仗的狀態,趕緊找線索。
誰知司綺卻關注錯了重點,頓時一蹦三尺高:“你居然還玩奇跡暖暖!?你這個偽娘!”
林久憤怒沸騰:“......你這個糙漢子!快點來看衣服!”
看林久已經在發飆的邊緣,白玦憋著笑走過去,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