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色的酒液在杯中搖晃著,蘇晴空在微風不躁中回過頭去,細軟的風吹動著她的發梢,如同海藻一般的長發在空氣中漂浮著某種很特殊的香氣。
傅斯年握著酒瓶的手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蘇晴空從秋千上離開,上前去拿酒瓶,挑眉看了一眼傅斯年,“發什麼愣?”
發你的愣。
他心中有個聲音,如是說。
蘇晴空的心情難得的因為美景跟美酒好了一些。
傅斯年故意沒有拿酒杯,因為三年前,他們就沒有拿酒杯去喝酒,而是曖昧的對著瓶口,你一口我一口。
或許身旁的這個女人不會知道,在多少個夜場,他曾經想過找一個女人來試一試,可當他看著自己喝過的酒瓶馬上要送入別人口中的時候,他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樣的將酒瓶搶了過來。
蘇晴空猛灌了一口酒,將酒瓶遞給了傅斯年,“大自然其實有時候也不公平,明明同樣都是在海城,可這些美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看不到。”
她說完之後努了努嘴巴,“都被你那個老板一個人給霸占了。”
傅斯年覺得這種感覺還挺微妙的,聽著別人說自己。
他聳肩,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酒瓶,仰頭輕抿了一口酒,“是啊,大自然有時候也不公平,但你不能保證其他的地方看不到這樣的美景吧?”
蘇晴空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她的臉頰微微的泛紅,酒精很快的在她的身上起了作用。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很放鬆。
蘇晴空肆意的將手放在了傅斯年的肩膀上麵,那種自然的親密跟貼近,讓傅斯年渾身都緊了一下。
“好,算你說得有道理,可這酒這麼好喝,應該隻有有錢人都喝得到吧?”
她灼灼的眼眸盯著傅斯年不放,也隻有在酒精的催化下麵,她才會這麼的有膽量。
“好喝的酒固然重要,但身邊的人不對,再好喝的酒也不過索然無味罷了。”
蘇晴空的眼角微微的皺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很釋懷的微笑。
“我總覺得你能說出這樣的感悟來,做個區區司機真是委屈你了。”
傅斯年將酒瓶遞給蘇晴空,笑著說,“很榮幸我從三年前的車童變成了司機。”
聽著他的揶揄,蘇晴空咯咯的笑著,抬頭,一口酒豪邁的入喉。
雖然沒有喉結,但可以感受得到酒從喉嚨咽下去的過程,傅斯年竟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該死的性感。
蘇晴空被酒味給攻占了,情不自禁的聳肩眯眼,隨後發出很舒服的一聲感歎。
傅斯年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火熱了。
他故意扭過頭去,不看她,假裝看著最後一點晚霞被山頭吞噬。
蘇晴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沒有離開過,反而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後猛的一用力,逼迫著看風景的傅斯年與自己對視。
傅斯年早在三年前就領略了這個女人沒喝酒跟喝了酒之後的區別在那裏了。
說實在的,今天的這瓶酒,他拿出來的時候,是帶了私心的,也不能說是故意為之,隻是在拿出來的時候想了一下,如果她喝醉了之後的那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