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羅小幻的生命拐點(2)(1 / 2)

盡管兩家結怨已久,對柏青和羅小幻兩個孩子卻影響不大。隻要避開大人的眼睛,他們就會開心地一起玩兒,說笑打鬧不亦樂乎。一旦被大人發現,輕則受到一頓斥責,重則招來一頓暴打,然後連拉帶拽拖回家。

對於大人們那些事,孩子從不在意,也並不懂得。在五六歲大的時候,他們經常玩的就是“拜堂成親過家家”的遊戲,那是不懂偽裝的兒時歲月,每當玩起這個遊戲,各人都找自己喜歡的人配對兒,她經常找他,他也從來不要別人,隻找她。

凡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他們總是共同分享。夏天的夜晚,他經常給她講故事,都是他從哥哥那些小人書裏看來的,有時還趁著哥哥上學的空檔,拿著那些小人書跟她一起欣賞,《封神榜》、《西遊記》、《八仙過海》、《牛郎織女》……

他們在破臉盆、碎碗片兒、竹筷子這些“樂器”的吹吹打打中,成了“新娘和新郎”,撿來幾個破碗破碟兒,用磚頭石塊支起小灶,撕碎的樹葉兒、細軟的沙土,或一團團泥球,算是飯菜、饅頭、糯米糕,捏成片的是餅子,還有一塊包著手巾或舊衣服的磚塊,那是小孩。這種遊戲裏,他們都是身兼數職,把小孩抱在懷裏時,她是溫順賢惠的“小母親”,隨後小孩病了,小倆口急急地抱著小孩子去醫院。轉眼,她又成了盡心盡職的小護士,跑來跑去又為成為“醫生”的他拿東西……

這種遊戲玩多了,他們的感情更加要好,有的小夥伴就把他們歸到一起。倘若大家正在玩著,他們忽然爭吵起來,有的夥伴就會撇嘴作鬼臉說他們,“哎呀,剛剛成親,怎麼吵起來了?羞不羞呀?”或者“哎呀,太不像話了,哪有小兩口這麼吵的?”別的小孩這麼一說,他們不但立馬不吵,還會更加親密起來。

“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也是經常玩的,她總是那隻弱小的雞崽兒,經常不幸地被扮成老鷹的他一把捉去……

“捉迷藏”也好玩兒,這種遊戲需要兩個小頭領,而柏青總是“王中王”,每次都是雄糾糾氣昂昂地自稱甲方,並自行指定乙方的頭領。小夥伴都聽他的,她也並不例外。

“預備,開始!大摻大兌,誰不摻跟狗睡!”這是開局的口令,都是柏青掌控著。口令剛落,原本依牆而站的一群男孩女孩們,就要閉上眼睛不停地挪動自己的位置,每人起碼換位兩三次,直到認為自己所處的位置較為理想才會停下。當柏青認為差不多時,就會喝令“停!”這時,她即使感覺自己位置不好也不能再換了。

“大摻大兌”就像洗牌的意思差不多,意在平衡雙方各自的兵力。這個程序結束後,甲乙雙方兩個頭領,每人各自輪流唱念一首歌謠:點一點,芝麻眼,白姓張,白姓李,今天就帶你!周而複始,兩個小頭領每次都會分到一個兵。每次柏青的“集結號”喊出來,她總是盡快計算或耍點滑頭,爭取讓柏青最後那個“你”字落到自己身上。

柏青計算能力很好,經常幫她指定一個位置,讓她轉換幾次後回到原地即可。當然,也有失誤的時候,致使柏青口中最後的那個“你”字沒能落到她的身上,這說明她不能跟柏青成為一夥兒。每當這時,柏青總是強硬地堅持重來,即使別人罵他賴皮或不講理也全不在意。點“兵”結束後,兩隊人馬輪流躲藏,輪流尋找,在規定時間裏,誰找到對方更多的人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