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所謂好女人的名聲,隻能壓抑真實的自己,在無邊的孤寂與痛苦中,另外一個自己又在不停拷問靈魂,忍耐與堅守值得嗎?無望的煎熬能換來什麼?把自己綁在道德的十字架上,可心底深處的疼痛誰能懂得?——節前語。
這是一個周六晚上六點,林盈開車來到她家樓下,讓她陪同去一個酒吧麵見一個客戶。
她們提前半小時到了約定的地點。
猛然,她看到康克走過來,於是起身招呼,“真是巧啊,你也在這裏。”
“這兒離我公司很近,經常來這裏跟人談點事兒。要不,待會一起吃飯吧,可以嗎?”
她點頭,“你隻管忙你的,待會再說吧,我這是陪著別人,為工作而來。”
“好,我先過去,朋友已經先到等著我了。”
她和林盈一邊等待一邊說著閑話。
突然,林盈轉頭之間,看到水靈與紀良正在不遠處座位上有說有笑地喝著酒。
“真是不懂,現在這女孩,都去喜歡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就是貪圖一勞永逸,坐享其成美好生活,找同齡男孩,搭上青春苦熬二十三十年成了黃臉婆,然後要麼奮起抗爭打敗小三兒,要麼放棄家庭和男人。男人卻正在魅力巔峰,該有的金錢地位都有了,找個漂亮小情人,玩新鮮浪漫,標榜成功,附庸風雅,老牛吃嫩草。不過,嫩草即使勝利也摻了雜質……”
林盈正說著,紀良和水靈起身離開,朝門外停車場走去。突然,一個女人很快衝了上去,手裏掄著一塊磚頭,撲上去撕扯水靈,嘴裏叫罵著什麼。
林盈跺腳說道,“糟了,我敢肯定,這個女人就是紀良的老婆,沒有別人會這樣!”說著,便三步兩步衝到了外麵。
“就是啊,看來真要糟了!”她也趕緊跟了過去。
不用猜,就知道那個發瘋的女人應該是紀良的妻子,吳玲正在拉扯水靈,被紀良死命拽住,吳玲拚力掙紮,想擺脫紀良,卻終究力氣不足,隻能惡狠狠地叫罵道:“紀良,你混蛋,竟跟這個婊子聯手欺負我,非要拆散這個家!那好,走著瞧,你就等著坐牢吧!”
然後,吳玲又轉向水靈怒罵起來:“臭婊子,狐狸精,我非要把你撕爛不可!反正我死也不怕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外地小婊子!媽的,這世道還有公理麼?你們這些外地小婊子,真是不要臉,烏央烏央騷到這裏,搶走我們的飯碗,搶走我們的男人,老天哪,怎麼這樣不開眼!”
水靈倚著汽車,尷尬而強硬地回道:“你呀,大姐,還是回家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說到底,是你沒本事收住男人,不要怪在我頭上。既然早已不愛,不如趁早分手。放手才是明智,不用這麼瘋狂。你要是不吵不鬧,財產上不吃虧才是聰明!”
吳玲更是怒不可遏:“臭婊子,小妖精,去死吧!”說著極力掙脫,終於掙開紀良,拿著磚頭的那隻手掙紮出來,開始用力亂掄起來。
幾乎同時,她和林盈一起撲過去抱住了瘋狂的吳玲。
忽然,她的額頭遭到了重重一擊,接著摔倒在地,伸手一摸竟然粘乎乎的,知道那是流血了!瞬間,她覺得頭部有種涼嗖嗖的感覺。
林盈看到她流到臉上的鮮血,頓時驚叫起來,“小幻,你流血了,快,去醫院!”
紀良奔到車前,發現車胎上紮著一把尖刀,知道這是吳玲幹的,不禁氣得跺腳歎息。
坐在窗邊的康克看到了外麵發生的事情,趕緊跑出來,從林盈身邊拉過她的胳膊,“小幻,你受傷了,快,上我車!走!”然後又對林盈說,“那輛車壞了,你載他們吧!”
林盈應了一聲,轉身招呼紀良和水靈,兩輛車疾馳而去。
吳玲看著兩輛車絕塵而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醫院裏。她在包紮過後,打了破傷風針。醫生說應該有點腦震蕩,讓她住院觀察,輸液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