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樣忽然出現,就天外那一道疾電,帶著狂亂的腳步與心跳。似乎很久,她一直盯著他咳嗽。
“差勁的男人,你還真是該死的風度!”男人冷酷而輕蔑一瞥,便徑自攬住梁雨宸肩膀,當著喬晟燁的麵直接拐走。
而她就像著魔一樣,被他為所欲為地牽引,直到出了別墅,被推上一輛價值約千萬的勞斯拉斯時,梁雨宸才微微有反抗之意,“先生,我想我並不需要你替我解圍。還是請收起你的心思,去找別人吧。謝謝,停車。”
可男人卻隻將爵士帽拉的更低,高大的身軀,猝然向她逼近。梁雨宸忽然別過臉,在他壓迫的低頭俯瞰間,幾乎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息似有似無噴灑在耳畔。剛想啟唇告戒,他卻忽然給她扣上了安全帶。
“你最好是乖乖坐穩,我不喜歡麻煩的女人,更不喜歡自作多情的女人。”
聽出他低沉耐聽的話語中,那絲無心嘲弄,梁雨宸臉忽然浮現一抹紅。掩去眉宇間尷尬,咬住櫻紅雙唇,不經意望去,拉低的帽簷下,那張神秘的臉總是處於迷霧之中。還有薄唇邊,狂放的邪弧,總有種獨特韻味。
半響,她才收回視線,看向窗外,冷冷清清。低調,才是最華麗的高調。他越是猶抱琵琶半遮麵,越是讓人記憶深刻。
“把我放在街口就可以。”她不問他為何出現,更不想盲從迷戀。甚至連好奇,都少的可憐。隻是隨口要求,就像對著她的司機,禮貌而疏離,從來都是淡水之交。
“你可以到街口跳車。”他言簡意賅,打開車門,修長手指點向車外,做出“請”的大方姿勢。
“你……”
看見梁雨宸微露不悅的臉,因氣悶而鼓起,男人勾勒起的弧度,也越來越深的有味道。他開著車,把她帶到一處海邊。似乎剛退潮,沙灘邊浮現很多貝殼和小螃蟹。有幾個小朋友,光著腳丫拾著,見到跑車飆來後,都哇咿逃之夭夭。
他打開車門,緩步走到海邊。一件簡約的襯衣,一身黑色名牌風範。修長有型,饒有風度,一眼望去,都是駕禦不了的黑暗貴氣。他看起來並不殘暴,就是有點難琢磨,亦正亦邪,亦好亦壞,連梁雨宸都覺得,他或許非常不簡單。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
“足夠、荒蕪人煙。”男人看著大海,頭也不回,“如果怕了,你可以跑。不怕的話,就站過來。”
梁雨宸斂著他的外套,亦步亦趨跟過去。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起伏的波瀾,壯闊的聲勢,就像眼前這個男人,高深莫測。她皺皺眉,不耐問他,“海有什麼好看的,永遠都是一種顏色!”
就像生活,永遠都是一種色調。不黑不白,不悲不喜,永遠都體會不到,開懷大笑,肝腸寸斷。
“它會讓你知道,你到底有多渺小。還會讓你聽見,它的心跳聲。女人,別什麼都不屑,我跟那個男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