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盯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雞湯什麼,看來隻能指望表姐了。

不過,夜幕下,他那一臉的溫柔,卻讓她的心,生出絲絲的暖意……

第二天,秦永康把蘇夏接了回去。

得到消息的餘默默,大早晨就氣衝衝殺進了黎暮遲住處。

衝進去,看見左雨菲正低眉淺笑,無限溫柔地給黎暮遲倒咖啡。她一巴掌呼了過去,直接打得左雨菲眼冒金星--

“找人強jiān我妹,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左雨菲忽然挨了一巴掌,下意識抬起頭,捂住臉,憤怒地看過去。

聽到‘強jiān’字,黎暮遲驀地握緊杯子。咖啡頓時晃濺出杯口,他的瞳孔收縮,眸光也突然幽沉的發寒。

“我妹是搶你老爸,奸你男人,還是掐死你兒子了,你這麼害她?左雨菲,虧你這麼多粉絲支持著,我看你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餘默默才不管她是誰的未婚妻,她到底有多紅!反正她被開除了,她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一個潑婦!現在佛擋殺佛,人擋殺人,她管她小臉多嬌,肉多貴,不抽她,都對不起夏夏那身傷!

餘默默又一巴掌打過去,左雨菲忙慌張跑到黎暮遲身後。

“餘小姐!”黎暮遲沒攔下,隻是微斥,“住手!把話說清楚!”

“問問這個小賤貨,什麼都清楚了!看在你叫過我一聲表姐的份兒上,黎總,我餘默默話撂在這裏了。這女人,千萬別出門。見一次,我打一次。”

罵完,她轉身便走。

管她什麼黎氏,不指望了。

管她什麼事業,不要了!

她今天出這口惡氣,哭一輩子找不著調,她都樂意!

徐媽和柳媽擠在衛生間門口,明明能過去擋著,卻當塊木頭立著。不僅如此,眼睛看著,心底還暗叫好。

“表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左雨菲嚇壞般癱軟在地上,抱住他的腰,一臉委屈的淚花。

“我一直當夏夏是知己,我真的不知道她出事了。”她輕輕哭泣著,嬌柔的小臉泛著悲痛的漣漪,“我知道,我知道夏夏一直怨我,恨我。是我搶走了表哥,我不該回來,我真的不該回來……”

“她在恨你?”黎暮遲微微放下優雅交疊的雙腿,沾濕的指尖溫柔拖起她下巴,眸色交錯著冷魅。

“表哥……”

“你錯了,她恨的人,是我。”他扯過紙巾,替她拭去滾落的淚珠,“起來吧,讓徐媽送你回去。”

他對她,依然是無條件的嗬護,似乎做足了未婚夫的體貼。可那抹銜於唇邊的似笑非笑,卻看起來那麼陌生。

即使她淚如雨下,他的擁抱,還是那麼鬆。連口吻,都沉重的難以擺脫。“雨菲,你不會騙我,是嗎?”

他狹長睿智的眸子,此刻似已被餘默默那番失控逼到陰沉。懷疑,疏離,沉默,他給予她的,是訂婚前第一次冷漠。

徐媽和司機勞師動眾地把準新娘左雨菲送了回去,黎暮遲便一直坐在書房裏,夾著半支雪茄,放任煙霧彌漫燒灼著室內,卻始終盯著電腦中大字條的報道--天娛老總施暴未遂,疑下體大麵積受損。受害者出院,母子脫險!

“少爺,這是喬先生托人送過來的用藥單,說是開給夫人的。”

“我知道了。”他平淡地回著。

見狀,柳媽邊往外走,邊小聲嘟噥,“夫人遇到您,可真夠倒黴的。”

這麼大的事,還能這麼穩如泰山。

真不知道少爺天生被老爺夫人那對沒良心的爸媽培養的太冷血,還是他對夫人愛的太特別?傻子都知道他打著訂婚的幌子,是怕自己動心。可連喬大夫都看出來,他舍不得夫人了,還在那悶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