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最隱秘的恥辱(1 / 2)

石掌櫃被則神手那寒意十足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可想到背後有阮知府的支持,再者如今已是證據確鑿,諒他也起不了什麼風浪,他是梗著脖子色厲內荏的站在那兒。

劉寡婦似乎知道則神手接下來會做什麼,她流著淚一個勁的搖頭,說著:“不要這樣,不值得!不值得!”

則神手仿佛豁出去一般,對著不遠處兩位年長的男子拱手說道:“兩位是祠堂裏的老人了,就請二位來為則某正名,不知其他人可有意見?”

這兩位年長的平日裏雖不過問其他事,一直管著碧門鎮祠堂的一些事宜,但在碧門鎮也還是有些威望的,而且都是正直過頭,有些迂腐的人。就好比他們知道了劉寡婦私通的事,看到那些證據,不去想證據是真假,已是先入為主的就認定劉寡婦就是不守婦道,有辱碧門鎮的風氣,這才默認了阮知府對她用刑,默許了浸豬籠這一處理方法。

其中一個已是花白胡子的老人撫了撫胡須,冷聲說道:“我們二人自然是不會有失公允的,但倘若你無法證明自己清白,那刑罰可就要翻上一翻了。碧門鎮的風氣不能由著你們這樣敗壞!”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夏傲雪心裏早已將他們上上下下都罵了一通,碧門鎮的風氣若真是被敗壞了,那也是被阮知府和古裏正這樣的人給敗壞了!放任他們不管,現在卻來這充當工作的見證人,不就是欺軟怕硬嗎?

“若我不能證明清白,淩遲處死後再鞭屍三日!”則神手環顧四周,看到眾人聽到這話後都變了臉色,他隻是對那兩位祠堂管事做了個上前一步的動作,再朝人群裏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搖了搖手。

那中年男子是碧門鎮上的土大夫,因則神手平日裏不太願意出收醫治病人,大部分也都會到他那去看,但最近幾個月因為青瑤的出現,他的生意大大不如之前,雖心裏有所怨氣,卻也沒作出什麼出格的事。

則神手背對眾人,麵向阮知府一行人,掀起衣袍下擺,一字一句說道:“我要和劉寡婦私通,那也得是個男人才是。我早年行軍受傷,傷得正是男人命脈,早已不能人事,如何私通?”

整個府衙門口都沸騰了,人群裏好像煮沸了的話,議論聲就沒歇停過,不能人事,這是作為男人最大的恥辱,可則神手卻幾乎在整個碧門鎮村民前坦露了這個事實,這讓他以後如何在碧門鎮立足?隻怕被吐沫星子和鄙視眼神都要給殺死了!

石掌櫃臉頰上的肌肉都在抖動,他根本就沒想到則神手會以這個說辭來證明自己,他隻覺得自己腿腳都在發顫了,還不死心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請兩位管事和大夫隨我去裏麵驗身。”則神手卻是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麵,留下兩名管事麵麵相覷,隨後也跟了上去。

那大夫聽到那番話心裏自然是一喜,若此事是真的,那則神手經過今天這事必然沒有臉麵呆在碧門鎮了,那自己的生意自然也跟著恢複了,想到這也急忙跟了上去。

石掌櫃和那媒婆在外麵候著的時候,背部一陣陣的發冷汗,他甚至是站都站不穩了,要店裏的夥計扶著靠在牆上才勉強站著,他此刻已然是懊悔至極,若則神手剛剛那番話是真的,證明了他的清白,自己難道還真的要代劉寡婦去浸豬籠?都怪自己剛剛那話說的太滿太快,該如何是好?

菖蒲扯開捆住豬籠的麻繩,將劉寡婦小心翼翼地從豬籠裏扶了出來,看到自己阿母十指血紅一片,手都無法伸直或是握緊,隻能這樣蜷縮著,她的淚早已是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下,躲在劉寡婦的懷裏失聲痛哭,破竹也是死咬著牙,眼眶泛紅,倔強地仰著頭不讓眼淚落下。

一炷香過後,兩位管事和那大夫紛紛走了出來。

“驗得怎麼樣?”阮知府不溫不火的問了這麼一句,抬眼望向那管事的眼神裏很明顯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想到自己的家人們都被阮知府軟禁在別院裏,兩位管事都心裏歎息一聲,正待開口時卻是被則神手打斷了:“兩位管事可是要俱實回答,若是說出的話和剛剛驗身的結果不同,我則某可是不介意在全村村麵麵前再驗一次。”

那兩位管事頓時覺得騎虎難下,若是按照剛剛驗身結果來說,隻怕會得罪阮知府,而自己的家人性命就會堪憂,若是昧著良心說假話,那萬一這則神手真的不管不顧在村民麵前再次驗身的話,那他們兩位的麵子就徹底是沒了,以後在村子和祠堂裏名望全無。

顯然是看到了兩位管事的猶豫不決,則神手果真是作勢要掀開這衣袍,此時夏傲雪率先開口道:“先生,兩位管事在這鎮上都是有威望的人,再者說了還有知府大人在這裏,也絕不會讓他們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的,知府大人定回公正判決的,是嗎?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