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夏傲雪和錦秀可以確定這羅雨荷就是故意引大家過來,看眼前這足以令人噴血的場麵。隻聽得她大喊:“這不是白姑娘嗎?”

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看或是準備離去的人,聽得這話又往那一瞟,可不正是一直養在將軍府裏的白靜茹嗎?

外人一直紛紛揣測,這位白姑娘是不是就是上將軍未來的妻子?不管上將軍有沒有有人承認,眾人都是存了這心思的。這白靜茹光天化日之下,給上將軍戴綠帽子,就這趣聞足足可以讓綏德城的百姓和茶樓聊一年的了!

雲斛盛澤十分清楚自己這位表妹什麼品性,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定然是被人陷害了,當下冷著臉道:“這事……”

話剛開了個頭,就聽到屏風後傳來男子的聲音:“怎麼回事?一個個地都聚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滾!”

這是雲善昭的聲音!

羅雨荷當下就變了臉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大哥呢?按照計劃,應該是自己大哥和白靜茹在這,然後自己帶著眾人撞破,從此讓她再沒臉麵見人的。

雲斛盛澤更是驚訝,但到底心思轉的快,馬上歉然道:“二弟不懂事,還請大家見諒。他們的事本不想這麼早公布的。”話點到為止,其他人怎麼想就看怎麼理解了。

眾人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卻聽雲斛盛澤怒喝道:“羅姑娘,我當你是貴客,對你一再忍讓,卻不想你竟然在府上興風作浪,還請離開!我們尚書府和將軍府,不歡迎你!”他是忍無可忍了,這羅雨荷不僅誣賴明珠,還算計到了自己家人頭上,若是他再一味的忍讓,還真當尚書府是好欺負的嗎?

羅雨荷臉色變了幾變,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一言不發帶著婢女匆匆離去,其他人都識趣的離開了。

房子裏,白靜茹粉臉微紅,一雙眼睛都快要滴出水來,表情既是痛苦又是帶著些許的嬌媚。雲善昭仿佛捧著寶貝一般輕柔地捧起白靜茹的臉頰,從她的額頭開始,一路細細地吻了下去,臉頰,唇間,脖子,都留下他的印記。

雲善昭在白靜茹耳邊輕聲說道:“靜茹,嫁給我吧。我會好好待你,此生絕不負你。”

白靜茹閉著眼睛,一顆淚從眼角滑落,隨即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雲善昭的肩頭上,開始低聲啜泣起來。

直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將那藥效發泄完了,白靜茹已經是昏昏入睡了,雲善昭愛憐地撫平她的亂發,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這才穿好衣服陰沉著臉走出了屋子。

果不其然,雲斛盛澤等人已經在正廳候著了,雲尚書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雲善昭入了正廳,就先跪在了雲尚書麵前,叩了三個響頭後才挺直腰背大聲說道:“兒子懇請父親,讓靜茹做我妻子。”

知子莫若父,雲善昭對白靜茹有情誼,雲尚書是早就看在眼裏的,可他一直認為白靜茹是是雲斛盛澤的表妹,知根知底的,又對他一往情深,就算做不了正室,做妾室也是極好的,為了早點斷了小兒子的念頭,這才操辦了今日這宴會,沒想到還是搞砸了。

白靜茹這姑娘也算是賢良淑德,按理說是沒什麼好挑剔的,可到底出了今日這樣的事,名聲有損,雲尚書一直沉著臉沒說話。

“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雲斛盛澤示意雲善昭先坐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總歸要先弄清楚。

雲善昭這才將今日發生的是緩緩道來。原來他宴會上得知南瓊使節過段時間回來,將會帶幾匹上好的孔雀錦和古琴過來,這可都是白靜茹想要的,他就想尋她讓她樂一樂,不曾想找了一圈沒找到,有人說羅雨荷身邊的婢女曾和她說過幾句話,雲善昭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後來在亭子那邊找到了白靜茹,卻是已經被羅良才喂了藥,動情不已。

雲善昭當時就怒不可遏,先將那羅良才打了個半死再用繩索捆綁起來,關到了附近的茅廁裏,這才發現羅府的人實在是用心險惡,給白靜茹吃的藥是必須和男子歡好後才可以解毒,否則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雲善昭自然不舍得白靜茹死,加上早已對她傾心已久,也顧不上其他,就這樣帶著她去了那湖上小屋解毒去了。

錦秀聽得咬牙切齒,“這主意定然是羅雨荷那毒婦出的,壞了靜茹姐姐的名聲就不能再嫁給大哥了。自然是要用最陰毒的藥,否則怎麼能便宜了她那大哥呢?”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因自己而起,雲斛盛澤心裏也有了幾分愧疚,自己二弟的為人他十分清楚,白靜茹嫁給他絕不會吃虧和受委屈,就怕靜茹性子倔強,萬一鑽了牛角尖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