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的厲少爵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一會兒衝我發脾氣,因為鍾晴的話恨不得掐死我,今天不僅帶我去宴會,還想讓我進公司。
這裏麵怎麼都覺得有點古怪。
可卻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那就好好溫習。”厲少爵將一摞書堆我麵前:“我陪你。”
我兩眼一撐,這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厲少爵來真的,他讓曾麗準備了宵夜,這是要熬夜奮戰的意思。
我坐在厲少爵平常辦公的椅子上,厲少爵就在一旁喝著咖啡,處理公司的文件,我盯著完全不認識的波蘭文一個頭兩個大,看了不到十分鍾,我眼前都冒重影了。
厲少爵在這,我也不敢動,舒適的椅子此時讓我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我偷偷瞥了厲少爵一眼,他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文件,眉頭時而舒展,時而擰起。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比女人還好看。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果不其然。
察覺到我的視線,厲少爵忽然抬頭看向我,雙腿交疊,氣定神閑:“遇到什麼難題了?”
“沒有。”我連忙將腦袋低下去,眼睛盯著書籍上的字,又是一陣頭疼。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厲少爵能從書房裏拿出這麼多有關波蘭語的資料,若不是早有準備,那就是他自己就會這門語種。
那他為什麼還要我去做翻譯?
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厲少爵的用意,裝模作樣的複習資料,卻抵擋不住困意襲來。
最後腦袋一沉,也顧不上厲少爵在這看著,直接睡了過去。
我在書房睡著,醒來時卻是在自己的床上。
我第一反應就是,厲少爵送我回的房間?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根本就不是昨天穿的晚禮服,難道是厲少爵給我換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立即掀開被子下地,衣服也沒換,直接匆匆下樓。
“少夫人。”
在樓梯口碰見小紅,我警惕地瞄了眼樓下,小聲問:“先生出去了嗎?”
小紅說:“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一聽這話,我的音量也就放開了:“昨晚是誰送我回的房間?身上的衣服是……”
小紅笑說:“昨晚是先生抱少夫人回的房間,我出來上廁所,正好看見了,衣服是先生讓我替少夫人換的。”
“你確定是……抱?”
以厲少爵對趙南茜的厭惡,不應該是扛嗎?
“對啊,我沒看錯,就是先生抱少夫人回房的,而且先生很小心翼翼的將少夫人放床上,生怕將你弄醒了呢。”小紅說:“都說先生對少夫人不好,我卻覺得先生是真的喜歡少夫人,喜不喜歡一個人,從眼神裏就能看出來。”
我嘴角微抽,真不知道小紅從哪裏看出厲少爵眼裏有我。
小紅眼裏有著少有的純真,沒有被社會染濁的世故。
我若記得沒錯,她是剛來不久的,比曾麗也就多兩個月,之前一直在後院侍弄花花草草。
現在是嚴冬,花草早就枯萎,她也沒什麼事,就來前麵幫忙了。
我問她:“談戀愛了吧。”
隻有戀愛中的女孩才會對一切都抱著美好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