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到“厲先生”三個字,幾乎條件反射地朝外麵看過去,透過窗戶,當看到那麼熟悉的高大身影,我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不是厲少爵又是誰。

腦子裏冒出一個疑惑來。

厲少爵怎麼會出現在這?

難道他是來這裏找我,去見那個波蘭客戶?

鄭院長聽到聲音也朝外麵看了一眼,臉上頓時泛上笑容:“南笙,那是厲先生,現在這家孤兒院就是他讚助的,厲先生大方又有愛心,喜歡孩子,投了不少錢呢,那些生病孩子的醫療費厲先生也承諾全包了,特意從國外請了專家會診。”

厲少爵正在院子裏跟副院長聊天,一群孩子聽說厲少爵來了,都跑過來圍著他。

平常不苟言笑,見誰都像是誰欠了他八千萬表情的厲少爵竟然蹲下身很隨和的和孩子們打招呼,更是將一名玩泥巴髒兮兮的小女孩抱在懷裏,親自為小女孩擦拭臉上的汙漬。

這平常的他判若兩人。

我撇了撇嘴角,帶著成見,嘀咕道:“現在的有錢人喜歡做慈善,為的不過是名利,我才不信他有這麼好心。”

“厲先生可不是那些人,他捐款幫助孤兒院的事,隻是他個人行為,並未對外公布。”鄭院長說:“我看過不少做慈善的,如你所說,大多數都是為了利用這群孩子博名聲,像厲先生這樣不為名利,幾乎過一兩個月就來看孩子們的很少見,南笙,我帶你出去跟厲先生見見。”

見厲少爵?

我躲都來不及。

被厲少爵知道我在這,萬一再暴露了身份,那就完蛋了。

我搖頭,扯了個謊說:“院長,我就不去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有點累了,借你裏麵的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我現在出去,定會跟厲少爵碰上,現在也隻能進裏麵躲躲了。

辦公室裏麵是一間很小的休息室,平常鄭院長累了都會在裏麵休息。

好在鄭院長也沒有勉強,說:“看你臉色不好,那你進去休息,我去招待厲先生,等忙完了,晚上在一起吃個飯,把天明一起叫上,我好好問問他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少拿朋友兩個字忽悠我。”

鄭院長可真不容易蒙騙。

我勉強擠出一抹笑,等鄭院長出去後,我立馬進了裏麵的休息室。

我將休息室的窗簾拉上,隻留了一條縫隙,可以看見院子裏的情況。

我一直祈禱著厲少爵趕緊離開,他卻跟鄭院長在院子裏聊了起來。

天寒地凍的,怎麼都不進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厲少爵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忽然轉過頭看過來,嚇得我趕緊躲在簾子後麵,大氣都不敢出。

人一旦做了虧心事,真是一點風吹草動都心虛。

又過了一會兒,我聽見鄭院長的說話聲,好似要帶厲少爵去看看才做了手術的一名孤兒。

我等確定人走了,連正門都沒敢走,給鄭院長留了字條,直接翻窗戶離開了。

我開著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緊張的心情慢慢地緩和下來,就在這時,陳淑琴打了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