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天原來是想說秦天明在醫院。
我很快將視線從秦天明身上收回來,恍若沒有看見這麼一個人。
秦天明將手裏的檢查報告放在桌上,對阮晴天說:“主任說你一切恢複的很好,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秦天明還真就走了。
曾經無話不談的兩個人,如今卻形同陌路。
聽著秦天明遠去的腳步聲,我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阮晴天晃了晃我的手臂:【你不去追?】
“我跟他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南笙,我想你們一定有什麼誤會,我覺得秦天明他……】
“晴天,我不想跟你談這個人。”
阮晴天聽出我語氣裏的不悅,也就沒再說了。
我並不是想跟她發火,話出口後又十分後悔:“晴天,對不起。”
【沒事。】阮晴天笑了笑:【我理解你的心情,今天我們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
我在醫院裏待了沒多久,厲老夫人打來電話,我不得不先回去。
鍾晴的房間已經被傭人打掃了,老夫人還是發現了端倪,將我叫到房間,問我:“連城今天又對鍾晴動手了?”
一個“又”字可知,厲老夫人早就知道厲連城對鍾晴家暴,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我點了點頭:“嗯。”
“那鍾晴現在怎麼樣?”
我想到鍾晴做完清宮手術後的樣子,抿了抿嘴唇:“還好。”
厲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臉上帶著怒氣,卻什麼都不再說了,讓我回房休息。
當晚,厲連城沒有回來,厲少爵也比平常回來的晚。
厲家老宅的氣氛今晚變得有些沉重,夜裏十點,鍾晴回來了,我有些意外,她也感受到了家裏微妙的變化,自己去了老夫人房間,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鍾晴在裏麵待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
我倚著門口,嗑著瓜子,目光時不時往老夫人的房間瞧一瞧。
厲少爵從浴室出來,擦著頭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
我才不是八卦,我怕鍾晴誤會我在老夫人麵前說了什麼,過河拆橋,在鍾晴那吃了一次虧,我心有餘悸。
一個女人能在長期被家暴後隱忍不發,孩子沒了也不吭聲,這樣女人是很可怕的。
鍾晴在診所時談及孩子雖然流露出悲傷,我卻看不出幾分真心,如果她真在意孩子,在被家暴時就應該說出實情。
或許是吃了趙南茜太多虧,我如今看人也不會單純,會多留一個心眼。
我吐了瓜子殼,關上門,一瘸一拐的朝床邊走:“女人天生愛八卦。”
厲少爵總是在洗澡後裹著浴巾出來,水珠從結實的肌肉一路流淌進浴巾,性感得要命,饒是天天看,也讓人臉紅心跳。
我隻好故意不去看他。
厲少爵擦幹頭發,毛巾隨意往床尾一扔,然後走向衣架,從衣服外套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隔著幾米遠,直接扔給我:“給你的。”
小盒子就掉在我的身邊,我好奇的拿起來:“什麼東西?”
包裝挺精美的。
我打開一看,是一條漂亮的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