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驟然一緊,我條件反射的從床上爬起來,腰上扣住的手用力一拉,整個人又跌在了床上,頭頂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聞聲,我兩眼一撐,懵了一下。
厲少爵?
他不是應該在酒店房間與人纏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這聲音又確確實實是他。
昏暗裏,我怔怔地望著他,看清確實是他時,我眼睛濕潤了。
“你在家。”
細聽之下能發現我的聲音有些發顫,那是激動,是喜悅。
酒店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抬手將我額前的頭發捋了捋,動作溫柔的不像話:“我回來時聽保姆說你出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想到看到酒店房間裏那一幕,我心中一動,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厲少爵,我輸了,我承認自己愛上了你,不管你會不會愛上我,我先愛了,你隨意,你若是我的劫,那我便來應劫。”
那一刻所有的顧慮都拋開了,不管遇到他是劫還是緣,我都認了。
話落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他身子微微僵硬,昏暗裏錯愕的表情,他的大手扣住我的腰,緊緊地貼著他,呼吸粗重,嗓音暗啞:“想通了?”
我重重點頭,霸道地說:“厲少爵,我這人眼裏容不得沙子,若你負了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因為酒店一幕,我再也無法逃避對他的感情,可也正是如此,我無法接受他與別的女人親密。
房間裏響起他的低笑聲,他捏著我的臉,俯身咬住我的耳垂,嗓音蠱惑:“讓我如何後悔?”
我也一口咬在他手上,不輕不重:“我會讓你這一生都活在痛苦裏,忘不掉我。”
頓了頓,我又補充:“厲少爵,你隻能有我一個女人。”
“從來都隻有你一個。”
他笑了笑,以吻封唇。
當時我並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厲少爵怎麼可能隻有我一個女人,囡囡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誰都有過去,我選擇了他,便不在乎他的過去。
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曖昧氣息彌漫在空氣裏。
很快我便繳械投降,在他身下軟成一灘水。
他進入那一瞬,我身子一顫,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背。
這一晚,我成了他的女人。
應了他那句話,我心甘情願的做了他的女人。
厲少爵像是多年沒有開葷了似的,要了一遍又一遍,親自領教了他在這方麵的爆發力與持久力,我有點後怕。
後來,我實在累極了,昏了過去,中途迷迷糊糊中有醒過一次,卻發現他還在耕耘。
我感覺自己的身子漂在空中,腦海裏有一些記憶碎片閃過。
身上耕耘的男人讓我想起了當年那一夜。
後來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大腿根部酸疼得厲害,一想到厲少爵昨夜的瘋狂,臉頰頓時紅了。
厲少爵已經不在,房間空蕩蕩的。
我掀開被子下地,拉開窗簾,做了一個深呼吸,伸了伸懶腰。
小紅在外麵敲門:“少夫人,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