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舞會怎麼會招惹到警察?而且還是緝毒警。
我正納悶,厲少爵一把拽著我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說話,看我眼色行事。”
厲少爵神色嚴肅,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厲連城讓我來這,本來就沒有安什麼好心,我一直在想他是想要怎樣陷害厲少爵,直到緝毒警在我手提包的夾層裏翻到毒品,我才恍然大悟,他不是要害厲少爵,而是我。
以我為餌,引厲少爵上鉤。
為首檢查的人叫姚慕白,厲少爵的死對頭,他掂了掂手裏的毒品,笑看著厲少爵:“厲少,不好意思,得罪了。”
在北城連厲少爵的臉麵都不給的人,沒有多少,姚慕白是其中之一。
我聽過姚慕白的名字,祖上三代從政,且居要職,家庭殷實,人脈廣,他如今調到緝毒部門,也隻是曆練而已,此人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又視厲少爵為眼中釘,厲少爵要栽在他手裏,得脫一層皮。
厲少爵神色慌急的出現在這,應該是厲連城通知他來的,而且是為我來的。
在厲少爵要開口之前,我搶先道:“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東西是我的。”
我提著包帶進來的,就算說不知道怎麼到包裏的,姚慕白也不會信。
話音一落,姚慕白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後揮手對手下說:“帶走。”
我被抓走了,別看我表麵上平靜鎮定,心裏實則慌得很。
私藏毒品這可不是小罪名,厲連城可真狠。
我上了警車,看著追出來的厲少爵,衝他笑了笑。
厲少爵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他沒有意氣用事,他站在會所門口,一直目送著車子離開,雙手緊攥成拳。
進了拘留所,姚慕白站在鐵門外,不解地問我:“為什麼包庇厲少爵,這樣待在裏麵的就不是你。”
我平靜地看著他:“他不會碰毒品,你心知肚明,我沒有包庇他。”
“看來你想為他犧牲了,真是感人。”姚慕白冷笑:“厲少爵的紅顏知己可真不少,但像你這麼死心眼的,還是頭一個。”
“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姚慕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我進去後,隻是當晚被提審了,之後無人問津。
我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從最初的平靜開始變得心急,多次要求見姚慕白,可姚慕白一直不見我。
時間一晃。
12月27號這天,一名警察告訴我:“你可以出去了。”
我十分訝異,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放了我?
我出去簽了字,才知道莫南城等在門口接我。
在裏麵待了幾天,我身上有一股酸臭味,有點狼狽。
北城下雪了,莫南城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上車吧。”
我很意外來接我的人是他,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也沒敢問。
今天是周五。
也就是厲少爵與蘇婧媛婚後的第一天,他們昨天的婚禮,厲少爵此時應該在跟蘇婧媛度蜜月吧,又怎麼會來接我。
就連趙家人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在裏麵幾天,誰都沒有來看我。
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上了莫南城的車,問他:“是你將我撈出來的?”
“…嗯。”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我。
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車子開了很遠,我才反應過來,今天的莫南城太平靜了,他沒有責問我,關於我怎麼進去的,他隻字不提。
我看著車外的路線不對,問他:“這是要去哪裏。”
“我家。”莫南城說:“你先回去洗個澡吃點東西,好好休息幾天,你公司那邊,我已經替你請了半個月的假,沒有人知道你這幾天進去了,等你滿血複活了,就可以去上班。”
這麼貼心?
我滿腹疑惑的看著他:“莫南城,你是怎麼把我撈出來的,今年嚴打,姚慕白想借我抓住厲少爵的尾巴,他怎麼可能輕易放了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莫南城雲淡風輕地笑道:“你想太多了,這世上沒有錢搞不定的事,如果有,那就是錢給的不夠,你真當我莫南城這幾年是吃幹飯的,連撈一個人都撈不出來,還混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