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幾天,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暴斃而亡。
我不信。
哪怕阮晴天說:【南笙,你冷靜點,這是真的,就在昨天迎親的路上,厲少爵出事了,我跟莫南城誰都不敢告訴你,可我們都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我們想著瞞一天是一天,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不,我不信。”
我衝出了房間,攔了一輛車:“去清水灣。”
沒有親眼見到,我是不會信的。
在去的路上,我渾身都在發抖,是恐懼,我害怕這一切是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幾天時間而已,為什麼我從裏麵出來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出租車上正播著有關厲家的新聞,主持人惋惜的說:“厲氏集團讓整個商界都為之敬畏的商業奇才厲少爵就在昨天突然暴斃而亡,讓人不勝唏噓……”
出租車司機也感歎道:“這再有錢又如何,老天說要收你,就不會留你到第二天,真是可惜了,昨天可是他的大婚,這新娘子也是命薄,眼看著要嫁入豪門,就差這臨門一腳,哪知新郎官沒了,這全都是命啊。”
不僅是廣播電台播放著厲少爵去世的消息,就連商場牆上掛著的LED也正播放有關厲家的新聞,不少人在廣場上圍觀。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厲少爵沒了,這是真的。
“師傅,你能開快點嗎。”我催促著,隻想快一點見到厲少爵,哪怕是……屍體。
師傅好奇地問我:“丫頭,你去清水灣,聽說厲家人也是住在清水灣,你這麼急著趕過去,是要去厲家嗎?你是厲少爵什麼人?”
我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女人。”
我話一落,師傅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也不再說話了。
我忽然想起莫南城跟厲少爵打架那一次,厲少爵當著莫南城跟蘇婧媛的麵說我是他的女人,他說了,就算我死了,墓碑上也會刻著厲少爵之妻五個字。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在清水灣停下,我付了錢拔腿就朝厲家老宅跑。
厲家老宅大門緊閉,死氣沉沉,籠罩在一片陰霾裏。
“劉管家,麻煩開一下門,讓我進去。”
劉管家看到我,就像是看到鬼魂一樣,驚得臉色都變了:“二、二少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要見少爵,劉管家,我求你開開門讓我進去,求你了。”我心急如焚的乞求著。
“二少夫人你稍等一下。”劉管家十分為難,立馬跑進去彙報去了。
沒過多久,蘇婧媛穿著一身黑色出來了,她麵色憔悴,看著我,冷冷地說:“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立刻離開,我是不會讓你見少爵的,哪怕最後一眼也不行。”
“少爵他真的……”我說不出那個字,哽咽在喉嚨裏,手抓著鐵門,急急地說:“蘇婧媛,這到底怎麼回事,少爵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是不是厲連城幹的,一定是他,你讓我進去,我要見少爵,讓我看看他。”
“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我是不會讓你見他的。”蘇婧媛臉色一沉,厲聲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趙南笙,你識趣的最好離開,別打擾我們送少爵最後一程,否則我絕不饒你,厲家人也不會放過你。”
我在蘇婧媛的眼神裏隻看到憤怒,並沒有一絲悲傷。
她冷冷地撂下這句話,立馬讓保安將我趕出清水灣。
沒見到厲少爵,我哪裏會走。
奈何蘇婧媛對門衛下了話,不準我踏進清水灣一步。
我隻能站在清水灣的大門口望著厲家老宅的方向,直到天黑了,雪越下越大,四肢冷的像冰塊,嘴唇發紫,莫南城匆匆趕來,對我劈頭蓋臉一頓罵:“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這麼冷的天氣,你到底要怎樣折騰自己,我告訴你,就算你把自己折騰死了,厲少爵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你聽到沒有。”
莫南城一邊對我吼,一邊將厚外套披在我身上,抓著我的手心替我暖手,我怔怔地看著他,靜默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