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劉芬說的話還有她聽到厲幽蘭遺言的反應,厲幽蘭的死她好像知道些什麼。
姚斌也有點不太對勁。
“你說什麼?”
阮晴天湊過來,盯著我的眼睛,她以為我魔怔了,著急的拉住我的手:“南笙,你別再想了,你現在應該休息,多休息。”
我也沒有過多解釋,點了點頭:“好。”
我確實很累,很想一覺睡下去,等醒來的時候,囡囡已經回到了我身邊,一切都是噩夢。
這夜,我確實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厲幽蘭,她渾身是血的在一片蘆葦蕩裏奔跑,身後有個男人不停的追她,她看見了我,拉著讓我快跑。
夜微涼,寂靜得能聽見風吹蘆葦的聲音,我跟著厲幽蘭一起跑,可跑了半天,我還在原地,而她已經跑遠了,我的目光落在她的雙腿上,驚恐的發現她沒了雙腿。
那個男人從我身體裏直接穿了過去,追著厲幽蘭去了,我想挪動雙腿,卻像是被釘住一樣動不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拿著刀子捅向厲幽蘭,一刀又一刀,厲幽蘭掙紮著,痛苦的慘叫聲在空中久久不散。
我大聲喊厲幽蘭的名字,她朝我這邊看過來,五官因痛苦而變得猙獰,嘴裏朝我大聲喊:“小心,小心莫……”
“南笙,南笙。”
有人在叫我。
我掙紮著從噩夢裏醒來,這才驚覺,渾身都是冷汗。
阮晴天坐在我的床邊:“你做噩夢了?”
“嗯。”我坐起來,扒拉了一下頭發,不敢去回憶夢裏的場景:“夢見了厲幽蘭。”
“這厲家人還真沒有一個省心的。”阮晴天說:“南笙,等厲幽蘭的案子結束後,你要不離開北城一段時間,去外麵走走,再這麼待著,我怕你早晚跟趙南茜一個下場。”
我曾經離開過這座城市,兜兜轉轉卻又回來了。
我望著窗外的景色,語氣悵然地說:“晴天,我感覺有一股力量將我禁錮在這座城市,這輩子都逃不掉了。”
“放屁。”阮晴天也學莫南城爆粗口:“你就是這段時間太壓抑了,加上懷孕敏感期,才會有這種想法,等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就不一樣了。”
“或許吧。”我對什麼都提不起勁,沒有那份精力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出過門,每天都窩在家裏,話也變得少了,經常一個人在飄窗上一坐就是一整天,阮晴天急得很,秦天明跟莫南城都來看過我,寬慰我。
我並不擔心案子破沒破,姚慕白能不能抓到凶手,每天滿腦子都是囡囡的模樣,盯著囡囡的照片也能看一整天。
阮晴天跟莫南城在客廳想應對之策,脾氣越來越暴躁的阮晴天又開始罵厲少爵,罵厲家上下。
莫南城說:“厲少爵已經時日不多了,我打聽過,姚斌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心髒給厲少爵做手術,厲少爵器官衰竭越來越嚴重,就在昨天進了醫院搶救。”
“那是他活該。”阮晴天氣憤:“那是他們厲家缺德事做多了,遭得報應,厲幽蘭死了,蘇婧媛斷了一條腿,厲少爵也命不久矣,厲家最後不是就隻剩下厲連城了?對了,厲連城那個兒子還是個病兒,厲家這次真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