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賠禮(1 / 2)

“王栩,莫非我們打輸了?”侯香君的聲音幽幽響起。

“沒有,我們打贏了!”王栩抽了一下鼻子,道。

“那你哭個什麼勁!”侯香君奇道。

“我高興!”王栩答道。

“打兩條臭魚爛蝦有什麼好高興的!”侯香君咕噥道,“不過說來奇怪,這次用出汙染,我竟然沒有頭疼太久!”

王栩向他勉強一笑,道:“走吧!阿婆要等著急了!”

兩名少年一前一後,踩著泥濘,向著燈光,艱難跋涉。

“王栩,你說實話,方才是不是羅夫子來過?”侯香君突然問道。

王栩停住腳步,沉默片刻,道:“沒有!”

“哦!”侯香君應了一聲。

之後,兩名少年便不再說話,深一腳淺一腳往回走。到了侯香君家中,王栩見過阿婆,告辭離去。

回到家中,少年茶飯不思,在床上輾轉反側,外麵冬雨陣陣,有一種料峭的寒。

翌日一早,卻有兩名帝師府壯婦拿了禮品前來拜訪,說是家裏的小少爺在外麵口不擇言,衝撞了羅夫子和幾名同學,雖然小少爺年幼,說過的話不代表帝師府的立場,但是畢竟小少爺是帝師府的人,帝師大人家教嚴格,還是專門備了一些物品為小少爺的魯莽行為賠禮。

李鳳蘭的彪悍由此可觀,對帝師府怡然不懼,攔著兩名壯婦不讓進家門,冷笑道:“衝撞了羅夫子,那就叫帝師大人親自去找羅夫子道歉去,來我們家是怎麼回事?羅夫子教過的學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獨獨來我們家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因為羅夫子的事發了,你們借機把他和我們家扯上關係,想借刀殺人?”

李鳳蘭聲色俱厲,說到後來,一根褐色藤蔓在袖口伸縮不定,像刺蝟一樣將藤蔓上的倒刺舒展開。

這一刻的李鳳蘭像極了一個護崽兒的老母雞,王瀟在爐子邊驕傲的看著李鳳蘭,似乎以有這樣的女人當家做主感到十分驕傲。

兩名壯婦沒想到以帝師府的名義,竟然會吃了個閉門羹,目瞪口呆杵在當場。

見兩名壯婦還不離去,李鳳蘭不由得俏目一寒,袖口的藤蔓瞬間探出,正要發作。就在這時,一名鼻息間帶著朵朵花瓣的婦人突然來到,正是陪同李金雀來給王栩做體檢的婦人之一。

“你們這是來送聘禮呢?你家小姐又要納妾了?”那名婦人目光奇特的在王瀟和李鳳蘭身上詭異的轉了轉,奇道。

帝師府的兩名婦人似乎與她認識,聞言有些尷尬。

“好個欺女霸男朱春河!沒想到一家子被貶到了這個窮鄉僻壤,竟然還有如此雅興!”婦人撫掌歎道,目光又在王瀟身上一轉悠,又接著道,“不過實話實說,你家小姐這次眼光倒是不錯!”

“瞎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兩名壯婦沒說什麼,李鳳蘭倒是不高興了,站在婦人和王瀟中間,氣衝衝道。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鼻息間帶著花瓣的婦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李鳳蘭,覺得跟她說一句話都嫌多。

“那也比你這個天天吸拉鼻屎的老女人強!”李鳳蘭炸了毛的一樣,氣衝衝反駁。

那名婦人臉色一滯,鼻息間的花瓣符文也都停了下來,她的這門學問平日裏因為呼吸之間,花瓣相隨,被人稱為一門雅學。是以不管何時,均是用功不輟,時刻不忘把這門學問祭起。這麼優美的一副畫麵,怎麼到了李鳳蘭這裏,就成了吸拉鼻屎?!

婦人大怒,呼吸之間,更多花瓣狀的符文湧現,滴溜溜在空中飛舞盤旋,到後來,落英繽紛,好似一團花雪,不過這團花雪片片蘊含殺機。

“真不知你的身體是什麼構成的?難不成你其實是一隻鼻涕蟲,要不然怎麼會去學這麼惡心的學問,擤出這麼多的鼻屎?”李鳳蘭不甘示弱,嘴上不饒人,袖中的藤蔓也已經全部蔓延出來,紮根在房子四周,藤蔓上更是開出朵朵小花,每一朵小花中都端坐著一個小人。

咻!咻咻!

婦人禦動花瓣射向李鳳蘭。

李鳳蘭眼角含煞,小花中的一個小人突然睜眼,看向婦人。

婦人瞬間感到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降臨,顧不上操控花瓣,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叮!

一道射向婦人的白光被一麵小盾攔下,李金雀從拐角處走出,眼神怪異的看向李鳳蘭,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說出任何話來。

“以後,你在軍中,若是聽到有一個人叫做李戰,有事你可以去尋他!”李金雀看了一眼王栩,道。

之後,突然看向旁邊呆立的兩名婦人,異常彪悍的蹦出一句:“還有,這是我看中的男人,告訴你們帝師府的朱春河,以後少來打他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