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帶笑意,隱晦的看了一眼李鳳蘭,帶著婦人轉身離去。
李鳳蘭目光詭秘的在李金雀肥大的屁股上轉了轉,李金雀有所發覺,脊背一緊,加快速度,隻是看上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李鳳蘭哈哈大笑,道:“薔薇天王的後人,也不過如此嘛!”
兩名婦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也不用李鳳蘭多說,帶著東西灰溜溜的跑了。
打發走了這幾位,李鳳蘭完全不當回事,就跟打發走了一隻小貓小狗一樣,哼著歌兒去給王瀟爺倆做飯。
王瀟努了努嘴,示意王栩坐下,王栩挨著他擠在爐子邊,爺倆跟商州城電線杆上的麻雀一樣蜷縮在一起。
“昨天見到羅夫子了?”王瀟懶洋洋問。
王栩點了點頭。
“難怪!”王瀟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王栩想起羅夫子說的種種,不僅有些沉默。
王瀟有些心疼,摸了摸王栩的腦袋,道:“你才剛剛十八歲,別把自己搞得這麼暮氣沉沉,像已經八十歲一樣,咱倆在一起,別人還以為你是我老子!”
王栩牽動嘴角笑了笑。
“羅夫子可是已經心存死誌?”王瀟突然問道。
“是!”王栩回答。
“狗日的羅俊山!”王瀟煩躁的踢了電爐子一腳,罵了一句。
李鳳蘭以為父子倆吵架呢,聽到聲音,從廚房走出來,不由分說朝著王瀟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忿忿道:“兒子馬上就要去從軍了,你個當爹的不心疼,還罵罵咧咧的,你還是不是他親爹?”
王瀟連連躲閃,爭辯道:“你這母老虎怎麼這麼不講道理?聽風就是雨的,我又沒罵他!你憑什麼打我!而且怎麼我就不是親爹了?你看他這聰明勁兒,你再看他這長相!整個商州,誰還有這麼好的種!”
李鳳蘭這才知道錯怪了王瀟,不過錯怪就錯怪了,反正王瀟皮厚得絕不像個種人,反而像城外土山上在身上蹭了厚厚一層鬆柏油脂的野豬,打幾下罵幾下完全承受得起。
王栩歎了口氣,向學校走去。
一路上,精兵悍卒又多了些,一個個目光像鷹隼一樣,追尋著羅夫子的蹤跡。不過商州這偏僻之地,民風倒是彪悍,絲毫不怕,對著那些精兵悍卒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王栩在路上聽了一耳朵,才知道羅夫子昨夜和淩雲侯又已經交上了手,這次羅夫子竟然在重重包圍下,驅動天象,下起瓢潑大雨,後來以隨風潛入夜的神通,傷到了淩雲侯。
一戰之後,羅夫子重新隱匿行跡,不知去向,淩雲侯則返回商州的軍部養傷,他的手下除去一支精銳,其他都派上了街。
“此戰,我毫無勝算!”
王栩想到羅夫子昨天的話,觀察到街上的精兵悍卒雖然有些急躁情緒,但是眼中並無悲傷表情,如果淩雲侯受傷,以這些精兵對他的忠臣,不可能無動於衷。
那麼,真相便隻有一個,淩雲侯受傷是有心人放出的煙幕彈!
隻是,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線索太少,王栩得不出結論,便不再多想。路過侯香君家中的時候,侯香君早已等待他多時,在他腳邊,零七零八的丟著些禮品。
“帝師府?”王栩問了一句。
侯香君點點頭,道:“兩個壯得像小牛犢子一樣的仆婦送來的,嚇得我剛開始還以為是有哪家的姑娘看上了我!”
“看上你的多,但是哪家的姑娘要真是把你娶回家去,依你的性子,定會翻江倒海,那可就家宅不寧了!”王栩見到侯香君,心情才輕鬆幾分,笑著打趣道。
“不過這帝師府的做事風格倒是真妙!挨了打還去給人賠禮道歉,你說這帝師府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風度?”侯香君道。
“也許吧!”王栩道。
他自然不會告訴侯香君這是羅夫子對帝師府進行了一番恐嚇的結果。
“你說,羅夫子沒看出來,竟然這麼強悍啊!淩雲侯堂堂一名顯道巔峰的大學士,竟然被他按著打!果然不愧是我的老師!這股生猛勁兒隨我!”侯香君讚歎道。
王栩苦笑,心中止不住對羅夫子又擔憂起來。羅夫子昨日已經受傷,夜裏與淩雲侯又進行了一場戰鬥,而淩雲侯在戰鬥之餘,竟然還猶有餘力給別人下套,那麼,他和羅夫子之間的戰鬥結果便可想而知。
兩人一路同行,突然,遠處,軍部所在位置,一輪大日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