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綰並不在意呂昭爾爾,她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既然惹她清靜的人兒走了,那她便能安心地休息片刻了。
而呂昭從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時,將東西亂砸一通。
那個隨行的侍女忙攔下呂昭,又附計策於她道:“昭夫人,您方才應當忍著才是。”
“我做什麼,還要你來教?”呂昭見到這個侍女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這個女子在一旁想的些歪門方法,害得她顏麵盡失。
“夫人,您既然在林夫人那裏受了氣,這會倒不如去給老爺他們請個安,一能在他們那裏留下個好映像,二也能說說林夫人的不是,讓老爺夫人來處置,豈不是妙哉?”侍女低著頭說道。
呂昭想起方才林清綰不按常理出牌,便問道:“你這方法,可有不妥之處?”
“並無,晚些時候大家還需一起用餐,您現在去,也不算是無事獻殷勤。”
呂昭半信半疑地看著侍女:“讓我好好想想。”
“夫人,若是遲了,或許就無法挽回您的顏麵了。”侍女有些著急。
呂昭一聽這話,也不琢磨什麼了。她點了點道:“那我這時便去吧。”
“是,夫人。”侍女邊應道,邊走向一邊的膳坊,攜來一些糕點,“夫人,這是小廚房剛剛做出來的糕點,一起帶過去吧。”
呂昭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帶著過去了。
呂昭到的時候,沈月剛剛午睡醒來,楚嚴這會在書房處理公文。
沈月一聽是呂昭公主來了,忙收拾好衣衫,請了茶水過去。
“母親。”呂昭側身請安,一邊又將糕點放到桌案上。
“公主怎麼這會兒來了?”沈月看著桌上的糕點,有些奇怪地問道,“晚膳的時辰還沒到呢。”
“我剛從林姐姐那裏過來,正巧小廚房做了些點心,我便帶過來看看。”呂昭乖巧地說道。
沈月見此,覺得呂昭似乎是聽話了許多,心裏頗有安慰:“來就來了,還想著給我帶些吃食,真是勞煩公主了。”
“這是我的分內之責。”呂昭垂了垂眸,“母親快嚐嚐,好不好吃。”
“我剛好餓了,這糕點來的真是時候。”沈月一邊伸手拈來點心,一邊笑道。
呂昭見時候差不多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數落林清綰,她便給那個隨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侍女心裏了然,一邊走上前收拾糕點盤子,一邊抹了抹眼睛。她裝作委屈的樣子,突然跪在沈月麵前:“夫人,您可要為我們昭夫人做主啊。”
“這是怎麼了?”沈月心下一驚,隻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她連忙抬眼看向呂昭,呂昭應變得很快,她正著急地看著侍女,想要將侍女拉起來,嘴裏還說著:“這有什麼好說的!”
沈月好說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一看這仗勢,就明白,呂昭有備而來,恐怕就是為了演這一出苦ròu計。
“昭夫人午後去給林夫人請安,昭夫人什麼都沒做,可林夫人偏說昭夫人不懂規矩,明眼人都知道,林夫人這是在擠兌我們家夫人啊。”侍女一邊抽噎,一邊說道。
“我都叫你不要說了。”呂昭憤憤地拉起侍女,一邊偷偷地觀察沈月的表情。侍女見事情成功了,便退到了一邊。
沈月尷尬地笑了笑,林清綰什麼xìng子她是知道的,而呂昭卻是個刁蠻的公主,看上去像是呂昭在林清綰那裏碰了釘子,接著似乎是有誰給呂昭出了主意。
“我知道了,待會便叫她過來。”沈月無奈地應了聲,既然這位小公主到她這裏來訴苦,那她就不得不管管了。
呂昭微微點了點頭,心裏高興著。沈月看著麵前的膳食突然沒了胃口,真是不讓她省心啊。
再晚些的時候,林清綰也應邀來到了大廳邊,楚夫晏和楚嚴有事要商量,所以晚膳會晚點開宴。
這可就給了呂昭發揮的機會。
呂昭一看到林清綰,就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沈月也不繞圈子了,她直言道:“清綰,今天呂昭給你請安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林清綰皺了皺眉頭,並不知道呂昭先行哭訴的事情。
“你可是訓公主什麼了?”沈月皺了皺眉。
“訓公主?”林清綰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衣角,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這才恍然大悟道,“呂昭今日來同我請安,她不守規矩,我便教了她些規矩,並沒有訓她。”
“你明明厲聲苛責了昭和公主!”隨行在呂昭身邊的侍女,忙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