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劉姨的談話中,陸胭驚訝的知道,自從她離開後,江子墨竟然每晚都會回到別墅。
這令陸胭感到很震驚,想到兩人結婚五年,他回到別墅留宿的時間屈指可數,竟然在她離開後他竟然日日留宿。
哼!
冷哼一聲,陸胭覺得很無奈,他這是什麼意思?
從她逃一般的離開客廳,江子墨就一直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周遭似乎籠罩著一股濃鬱的寂寥。
是!寂寥。
他不是有沈寒雲陪著嗎,又怎麼會覺得寂寞孤獨呢。
可是,這些她都沒有去問劉姨。
已經做好了要分離的打算,她不能再牽扯進他的生活與感情。
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的環境。
江子墨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不由的眉頭輕擰了一下,劃開了手機。
“喂,好,我知道了,好。”
掛斷電話,江子墨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陸胭一眼,拿起外套走出了客廳。
在路過餐廳時,江子墨聲音悶悶的說道:“晚上我會回來吃飯的。”
說完便朝著門口直接走去。
陸胭愣了愣,看向了一旁猛然站起來,笑著點著頭,“好的先生。”
他回來吃飯?
與她何幹!
劉姨做了幾個家庭小菜,跟佑佑吃過飯,陸胭便帶著佑佑上了二樓,按著記憶推開了客房的門。
房間打掃的很幹淨,陸胭將佑佑哄睡著之後,便走出了客房。
整個別墅靜的出奇,仿佛那五年每一天的日常,每天都是這樣的生活,除了她就隻有劉姨,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別墅,而她的丈夫卻在外麵紙醉金迷。
逃離的那四年,她過得很充實,每天都有無盡的精力投入工作中,看著那些純白色的茉莉花在自己的精心照顧下開的絢爛美麗,心裏就覺得很充實。
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主臥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手握著門把手久久沒有推開。
她害怕了,害怕看到那些熟悉的東西,一下痛苦的記憶會再次襲來。
最終,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窗戶打開,紗簾在海風的吹動下不斷的搖晃著,房間裏的擺設竟然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還是寶藍色的被套床單,實木的桌子上依舊擺著一盆梔子花。
推開衣櫃,陸胭瞬間愣住了。
裏麵...裏麵一般的空間是江子墨的衣服,而另大半的衣服是自己的,一年四季,她平時的換洗衣服都在。
整個臥室的感覺就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每一處的細節都透露著她一直生活在這裏的跡象。
陸胭徹底迷茫了。
她離開了,他不是應該開心嗎?
他的仇人,他恨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終於消失了,不知死活,他不該開心嗎?恨不能立馬將她的所有東西都扔了,然後趕緊跟沈寒雲結婚嗎?
他應該是會這樣的!
他一定會這樣的!
現在他什麼意思?
陸胭想不明白,因為後麵的那個答案令她不由的身心都顫抖。
江子墨接到了沈若雨的電話,四年前,沈若雨回來後,因為之前大火中留下了後遺症,肝髒受損嚴重。
這麼多年她一直堅持著治療,可是因為肝功能退化太嚴重了不得不要住進醫院,接受治療。
對沈若雨,不管是曾經有過短暫的愛意,還是現在的虧欠,他都不能不管。
趕到醫院的時候,沈寒雲母子也等在手術室,一看到江子墨走來,沈寒雲怨恨的眼底立馬湧出一層水霧,臉上布滿了焦急。
“子墨哥,你來了。”
直接無視掉沈寒雲,江子墨看著等在門口的醫生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惡化了?”
醫生是江子墨專門照來看護沈若雨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已經有了好轉的病情會忽然又複發。
“江總,我...我也不太清楚,之前...”
“給我救!不管用上什麼方法!”
醫生擦了擦汗,“現在...現..隻有一個辦法了,可能需要活僻肝移植。”
江子墨眉眼一喜, “做啊!”
醫生為難的看著江子墨,“這...現在太匆忙了,根本沒有那麼合運的肝源。”
忽然,江子墨轉過頭,一臉冷沉的看著站在一旁的沈寒雲母子,“他們呢?他們是親人,他們會合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