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雲瞬間僵硬,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子墨,輪椅不斷後退著。
“子墨哥,你什麼意思?我還...我還癱瘓著!你怎麼可以割我的肝髒,你...你去切我媽媽的!你切我媽媽的!”
沈寒雲口不擇言,真的到了最重要的關頭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實麵目。
沈媽媽被自己的女兒直接推了出來,臉上由震驚變成了憤怒。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當她自己的女兒真的把自己出賣的時候,沈媽媽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著。
“沈寒雲!我是你媽!你就這麼出賣我!”
沈寒雲才不要就這麼被切割了肝髒呢,她現在不但誰都沒有害死。
就沈若雨回來了,就連陸胭聽說都被江子墨找到了,她現在還在被迫的裝成癱瘓!
她不能再被割掉一般的肝髒!不要!
看著這樣的沈寒雲,江子墨的眼底瞬間陰沉了下來。
指著不斷後退的沈寒雲,江子墨聲音冷鷙的說道:“用她的!”
說完,站在不遠處的保鏢立馬明白過來,朝著沈寒雲走去。
看到不斷靠近的保鏢,沈寒雲隻想要趕緊跑,可是身下的輪椅限製了她的動作。
也不管是不是被江子墨發現自己是不是假裝的癱瘓,猛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朝著走廊盡頭就跑。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直癱瘓了四年的沈寒雲竟然站起來了!
就在大家怔愣的時候,江子墨怒吼一聲,“還不快去追!”
說完,保鏢立馬朝著沈寒雲追去。
沈寒雲拚了命的跑著,可是不過幾步就被保鏢一把按在了地上。
“啊!放開我!不要割我的肝髒!不要!江子墨,不要!啊!”
沈寒雲瘋了似的哭喊著,可是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被保鏢按著朝著檢查室走去。
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兩人的血型與各方麵的生命體征都相似,符合活體肝移植的條件。
被按在手術台上,看著麻醉劑一點點的沒入自己的血管,沈寒雲終於留下了悔恨的眼淚。
她錯了!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愛上江子墨!
不該愛上這麼心狠手辣的男人!
報應啊!這就是老天給她的報應啊!
手術一分一秒的進行,整個過程中,江子墨一直守在手術室的門口,他不能讓手術發生意外。
別墅裏,陸胭跟佑佑已經等了整整兩個小時,桌上的飯菜早就已經涼了。
劉姨站在站在一旁同樣焦急的祈禱著江子墨趕緊回來。
好不容易時隔了四年,夫妻兩個終於再次一起團聚吃個飯了,先生說的會回來的,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佑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小手不停的朝著碗裏摩挲著,想要偷菜吃。
肚子裏一陣陣的咕嚕聲,陸胭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陸胭歎了口氣,“劉姨,重新熱一熱,我們先吃吧。”
劉姨點點頭,端著飯菜走進廚房。
吃過晚飯,陸胭帶著佑佑在客廳玩了會兒就上樓睡覺了。
因為換了新的地方,佑佑的睡的不是很安穩,一晚上不停的翻著身子。
陸胭也久久沒有入睡,一整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有些應接不暇。
還有林昊澤,他會不會已經找自己找瘋了?
迷迷糊糊中,陸胭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那個男人兩隻手緊緊的掐著自己,呼吸困難,男人的喘息聲在耳旁低低傳來。
“啊!”猛然醒來,陸胭趕緊抹了把自己額頭的冷汗。
已徑好久不做這個噩夢了,一想到那晚發生的一切,還有那個流掉的孩子,胸口就一陣劇痛。
流了一身冷汗,陸胭覺得口幹舌燥,起身推開了房門,陸胭想著喝杯水來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
剛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身後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陸胭。”
啪!’一聲,手裏的水杯墜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