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錯了,直到最近我才知道,當年是母妃被賜死不是因為她袒護了洛妃的幼女,而是當時德妃誣陷母妃與人私通。父皇信以為真才會賜死母妃,將我送出宮,至死也沒有再踏入芳慶宮一步。”
竟然是因為私通,蘭兒也呆住了,讓人不敢相信,這麼大的罪名,當時先皇若沒有確鑿證據,怎麼會賜死淑妃。
蘭兒隻覺李灝的手在微微發抖,勸慰他道:“當時的德妃也是後來的皇後吧。灝,你的父皇、母妃,還有先皇後都已過世。如今無論誰是誰非,都是失去了追究的意義。也許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先皇後是活活被李沐折磨逼迫至死的,她死得時候也很慘。其實你心中的這個結應該可以放下了。”
李灝的眼中流露出絕望的悲哀,“可惜那個賤女人死在李沐的手中,若她現在還活著,定讓她百倍千倍的償還!”
“淑妃娘娘若在天有靈,一定希望你每天都是開心快樂的,而不是總活在仇恨和痛苦中。我從小就沒有娘親,連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但是我爹總說娘在天上的一顆星星上,一直看著我,保佑我每天都是快樂健康的。有時想她了隻要在夜裏抬眼看看天上的星星,就能感覺到她其實一直在我身邊。”蘭兒笑著,一雙眼眸燦若繁星。
李灝被她這種莫名的樂觀所感染,緊緊抱住她,道:“是啊,其實今日帶你來這裏,是要讓母妃開心的,我已有能力還她清白,追封她為皇太後,她再也不用背負那不堪的汙名。”
“淑妃娘娘一定以你為傲。”蘭兒安慰他道。
李灝哀傷的逼視她,透著霸道問:“若蘭,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
蘭兒篤定的點點頭。
“我要你做我的皇後,我會命人把祥瑞宮改成鳳儀宮。你喜歡什麼樣的格局擺設,都由你來定可好?”李灝臉上有了笑容道。
蘭兒酸酸的問道:“我是你的皇後,還有其他後宮呢?那你打算納多少位後宮夫人,我可不會幫你選什麼妃,你的那些姬妾我一個也不想看到,也不需要她們每日晨昏定省的請安!”
李灝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呀!除了你以外一個後宮都不納。”
“這還差不多!”
李灝突然吻上她的唇,舌尖纏綿又霸道的一寸寸逼進,勾住她所有的氣息和神魂。
她身子一軟,如羅藤般將他纏繞。
上次至沙漠一別,他們已有好久好久沒這般親近過,情欲如山火般在兩人的軀體間肆虐。
長久的想念、忍耐、等待,在這一刻無法克製的化作難舍難分的繾綣纏綿……
順啟元年,新帝李灝於天德殿舉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大赦天下,追封其生母,也是先帝的淑妃為聖賢皇太後。
登基大典過後次日陸太師請辭歸鄉,皇上再三挽留,但太師羞感於女兒陸婉鈺助紂為虐,堅持告老還鄉,皇上準之。
而陸婉鈺在當時宮變之時趁亂逃出皇宮,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所蹤。
皇上封其六弟為建王,在京城賜其府邸,在幽州兵權交與他掌管。
在大赦之際,皇上赦免了南荊族的謀逆之罪,停止了別宮的修建。
所有勞役可自願選擇留在軍中或歸鄉,都給予相應的銀兩。
死在修築宮殿或宮變時的勞役家屬也能領到一定的撫恤金。
皇上登基大典後連續十日,又頒布了數道詔令,免三年賦稅、五年勞役,讓天下萬民得以休養生息。
擁立皇上的功臣全數加官晉爵,恩澤三族。
整個朝野似沐陽重生,一片欣欣向榮。
後宮中皇上將芳慶宮改為了佛堂,供奉聖賢皇太後靈位。
祥瑞宮也改名為鳳儀宮,全交由蘭兒重新設計和改建,全憑她的喜好。
改建過程中蘭兒一直不讓皇上過來,隻想給他個驚喜。
她每天親力親為,忙得不亦樂乎,對皇上前朝之事不聞不問,隻因心裏清楚李灝想立她為後,並非易事,早有心理準備,其實她並不在乎這些,隻要能和李灝在一起,開心的過好每一天就很知足了。
在朝堂果然登基後不過半月,就有朝臣上奏折提出要冊立皇後,充實後宮。
皇上做南楚王時一直未立過正妃、側妃,後宮所有位置全數空懸,所有人都紛紛盯上了後宮的位置,尤其是後宮之主,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