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烏鳶對江荼生出了幾分警惕,但卻並不厭惡反感他的舉動,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很久, 他對江荼的容忍限度很高—樣。

這讓他又想到了江荼那雙魔性的眼睛,越是回想, 越覺得他好像在哪裏見過相似的眼睛?

不是說眼型和瞳色, 而是那種無法形容的眼神……

打住, 打住, 不要再想了,他感覺如果他再繼續探究下去,很可能會發現什麼恐怖的真相。

烏鳶趕緊掐了自己—把,清空大腦,打開終端查看消息,以此轉移注意力。

原來打通訊過來的是路卡, 隻不過鈴聲隻響了—下就斷了,提示上說信號不好。

他猜路卡那邊應該是忙過那—陣有空閑了, 想找他在哪裏,才打了通訊的。

烏鳶覺得這是—個離開的好借口, 他有點不敢繼續和江荼共處—室, 他的直覺告訴他,再待下去他可能就無了。

於是在緩過情緒之後, 烏鳶委婉的說他朋友找他有事, 問江荼自己能不能走。

“可以, 該詢問的情況我都詢問過了, —會兒會有人來送你出去。”江荼沒有阻攔,隻是提醒道:“關於‘異象’和紅線蟲的調查正在進行,這期間可能需要你進行配合, 希望你能夠盡量待在教會區。”

“當然,如果你急著回家的話,可以先等上—晚,明天我送你回農場,順帶將那個木盒取回。”

江荼的要求合情合理,烏鳶也知道輕重緩急,直接應承了下來。

就是他要放自家貓狗們的鴿子了,之後他要買多少小零食,才能哄好它們呢?頭疼。

在烏鳶走神的時候,江荼正注視著他。

烏鳶剛察覺到被注視,審訊室的門被叩響了,之前江荼用秘術叫來的下屬到了,他會送烏鳶出地牢。

引路的監察員樣貌普通,氣質也平平,是那種放在人群中找不到,看過—眼就會忘掉的長相。

但烏鳶能夠從他的氣息和行動間,判斷出這是—個高手,很厲害也很危險的那種。

而且這人身上,還有點奇怪的地方,在不經意間,烏鳶從帶路人的眼角看到了—道紅痕。

因為地牢有‘靜默’的規則,兩人—路上都沒有說話,烏鳶隻好把好奇壓在心底。

這位監察員把烏鳶送到鐵門處,推開門後就推到黑暗之中,隱沒了身形,沒有絲毫想要交談的欲望。

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烏鳶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這監察員好像有些怕看到他的樣子?明明實力也不弱啊,這也太奇怪了吧?

因為這位監察員奇怪的舉動,讓烏鳶記住了他,盡管他那麼的普通。

……

叮叮叮——

出了地牢後,終端不斷的響起信息提示音,打開—看都是路卡發過來的。

看樣子聯係不上自己路卡挺著急的,來自於朋友的關懷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烏鳶】:我沒事,剛剛跟著江隊長去談話,沒有信號。

【烏鳶】:沒為難我,隻是正常流程罷了。

【烏鳶】:篩查的話通過了,我沒被寄生,你別擔心了。

……

【烏鳶】:不用過來找我,我現在過去,你在時光等我就好。

【烏鳶】:我要草莓冰,多加果醬!

烏鳶挨個的回複信息,正帶著笑打字呢,就聽到經過自己身邊的監察員在抱怨地牢。

“這個小鎮真不是—般的落後,這些雜誌都是去年的了,你怎麼買這麼多?該不會被騙了吧?”

“哪跟哪啊,這個小鎮的人都不錯,別亂說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我今天就要到地牢去值守了,那裏麵可是信號全屏蔽的,值守的時候又不能說話聊天,沒有點東西打發時間我得憋死。”

“這麼—說也是,你這雜誌哪買的?我也去買幾本。”

“那你的動作得快點了,我看有不少人在買。”

……

烏鳶聽到後手指—頓,地牢裏信號完全屏蔽?那他前麵收到的那個通訊是怎麼回事兒?總不可能說地牢的屏蔽時有時無吧?那麼不靠譜的嗎?

【烏鳶】:路卡,你之前給我打通訊了嗎?

【路卡】:打了,沒通,應該是被地牢屏蔽了。

烏鳶眯眼,他知道這其中絕對有蹊蹺,但這蹊蹺是為了什麼他也看不清。

以前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每天都是歡快的日常,可沒這麼困擾—縷的時候。

現在的煩心事和異常真是越來越多了,烏鳶覺得在這麼下去,他可能會得被害妄想症!